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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瞿随手扔开了橘猫,让重喜带了出去。
寝殿内烛火忽明忽暗,错落的阴影勾勒出他的侧脸,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食指指腹不轻不重地压在她唇瓣上:“谢昭昭?”
这是赵瞿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嗓声却是暧昧不明。
他从不需要记得旁人的姓名,后宫里的女人更是如此。
但谢昭昭很不一样。
赵瞿看不透她,便早早起了杀念。
而如今那杀念中又掺杂了些许旁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谢昭昭被抓了包却并不慌张,只要她不主动与他搭话,谁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呢?
何况她还没有痛觉,任由他如何折磨也不会有反应。
她无动于衷地望着前方。
呼吸均匀,面无表情,像是没有听见赵瞿凉飕飕的嗓音。
赵瞿摩挲她唇珠的动作一顿,眉梢微抬,有些狐疑地凑近了她,他如同打量猎物的猛兽,鼻尖几乎要抵上她的脸。
他的气息很冷,不带任何感情,却极具侵略性。
谢昭昭心跳漏了一拍。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失去了安全的距离,仿佛彼此的呼吸都要缠绕在一起。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一切细微的动静,心跳声、呼吸声、衣料的摩擦声。
她想要推开他,远离他,此时却动也不能动,那杂乱的声音便成了蛊惑人的乐章,丝丝缕缕钻进脑子里,扰人心魂。
要怪只能怪赵瞿长得太好看。
若是个丑八怪贴过来,谢昭昭怎会胡思乱想,怕是只想一拳锤上去。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不知过了多久,赵瞿终于撤回了身子,齿间含糊不清道:“还以为你醒了。”
说罢,他便将她扔回了榻上。
赵瞿随手褪下她的外衣,又召了重喜备水沐浴,吃了防红疹的汤药,这才重新躺回榻上去。
谢昭昭原本已有困意,这样被惊吓了一次,倒是来了精神。
她感受到身侧一沉,带着清凉的气息扑面袭来。
赵瞿伸手揽住了她,动作略显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