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晛撩开她的衣袖,见左臂上被李春巧打出的淤青越发触目惊心,俨然有肿胀腐烂的趋势,不由皱眉:“怎么这么严重?”
她懒得多说,直接伸出了另一只手臂:“那换只手吧。”
赵晛:“但是……”
谢昭昭:“换成腿也行。”
赵晛:“……”
他比划着,迟疑着不知道如何下刀,谢昭昭直接拉过他的手,带着匕首压在自己腕上,语气诚恳:“用点力,我吃劲儿。”
赵晛沉默片刻,终是划开了她的皮肤。
血嘀嘀嗒嗒流进碗里,她却连吭都不吭一声。他忍不住去看她,心里像是有猫爪子在挠,又疼又痒,只觉得每一瞬都煎熬无比。
她别着头,藏在烛火中的半边侧影冷清,垂落的眼睫卷而细长,即使此刻也不显脆弱,坚韧地如同松柏或磐石。
这样善良而柔软,又不失担当冷静的女子,如今是他赵晛的妻。
赵晛心潮荡漾,着迷似的缓缓靠近她,他指腹搭在她的后颈上,正要低头吻上她的耳垂,殿外却突然传来杀猪般的嚎叫。
“啊——”
“疼死朕了!”
“啊好疼啊!啊啊啊疼啊!朕要死了!”
谢昭昭下意识抬头,赵晛猛地回神,慌乱地向后撤回身子,心脏突突跳着。
系统提醒:【赵晛度好感度+1】【赵晛好感度+1】【赵晛好感度+2】【赵晛好感度+1】
谢昭昭听见好感度不断上涨,莫名其妙地看了赵晛一眼,又往殿外瞥去:“什么动静?”
他抿了抿唇,嗓音干涩:“是父皇。”
“这几日不知怎地,父皇总是觉得身上疼,一会是手臂疼,一会是脖子疼,寻不出什么规律,但身上却没有伤口。疼起来时便撕心裂肺,痛哭流涕,有时满地打滚,有时以头撞柱,整个太医院都来看过,就是不知病因。”
寻不出病因,便意味着石药无医,因此赵瞿越发暴戾,这短短几日杀了不知多少人,前朝后宫皆胆战心惊,就连赵晛也如履薄冰,生怕做错事说错话便被赵瞿一剑砍死。
谢昭昭问:“他要这样叫一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