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嬷嬷照做。
等裴衡到慈宁宫的时候,见到的便是皇祖母把玩着彩石的模样。
“拜见皇祖母。”
“起来吧,过来坐。”太皇太后笑道。
裴衡心中没底,但他已经打定主意,望舒早晚会是他的人的,便也走了过去,坐下,“不知皇祖母今日叫孙儿过来,是何事?”
“皇祖母老了,就想跟你们说说话,这几日见舒儿常在跟前,想着已经好几日没见到你,便喊了你过来,这还不成?”
见皇祖母语气轻松,裴衡心中有些打鼓,但到底还是有点高兴,想来莫不是皇祖母回心转意了。
“哪里呢,进来朝上事多,孙儿忙得头疼,正想着来祖母这里躲躲清净呢。”
“胡说,你如今是我大昭一国之君,自然是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的,怎么还能跟儿时一样呢,你以为现在是在躲夫子、躲课业吗?”
裴衡没敢确定皇祖母的意思,便笑笑。
太皇太后:“这几日哀家常常梦见,你和舒儿到我宫中来玩的事情,好像就在昨日,果真是人老了,就只想着回忆以前。”
“皇祖母还年轻呢,以后孙儿还要在皇祖母跟前尽孝的,”裴衡尽量放平表情,“望舒也在宫中,如果皇祖母不嫌烦,以后孙儿便常常带上望舒一起过来。”
“舒儿是个娴静的,她才不肯与你这个皮猴子玩呢,”太皇太后道,拿起桌上的一只格桑花,“这是前些日子,余北进贡来的,你瞧着有趣便派人送给了皇祖母,只是哀家毕竟老了,这东西留在我这,也没有什么用,方才我让人给舒儿送了一只过去,这一支便给你吧。”
裴衡赶忙双手接过,心下又惊又喜,他是皇帝,外邦进贡的东西,他心中自然有数,这格桑花,在余北的寓言,可是象征美好爱情的,如今皇祖母却送了望舒一只,自己一只,难道皇祖母真的松口了。
“皇祖母……”
“舒儿是哀家的心头肉,不管是谁欺负了她,哀家都是要生气的,你又是自小跟她一起长大,更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裴衡忙不迭地点头,“孙儿记下了。”
“待会若是无事,便过去跟舒儿说说话吧。”
裴衡出了慈宁宫,便把那只格桑花丢掉小六子手中,“你说,皇祖母是真的回心转意了不成?”
“以奴才看,兴许不是。”
裴衡便皱起眉毛,“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