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粥粥视线左右乱瞄,就是不敢落在床边男人的脸上。
“不晕了……”
她摇了摇脑袋。
“那起床,还是继续休息?”
“起床吧。”
纪粥粥回答得倒是很快,但右手刚捏住被角,她犹豫了:
衣服有没有穿完整?
床单有没有脏?
听说醉过头是没有感觉的。
她的一腔心思百转千回,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你先去洗漱,菜已经准备好,下锅翻炒很快。”
纪粥粥看着他隽拔高大的背影,默默点了点头,直到卧室门被带上,她立马掀开小被子。
嗯,衣服完整。
床单有些皱,但干干净净的。
纪粥粥松了大口气,起身下床。
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干瘪小挎包,她面色一红,忽然想到了什么,瞬间连耳根也红了,连忙一把抱起床上的小被子。
没有!
她放下杯子,一手高举一个枕头。
也没有!
“哒。”
她不小心碰倒床尾的一双高跟鞋。
弯下身,她提起鞋,正好在橡木床脚边找到了证据——
蛇果核。
蓦地,黑白带声的片段,混着汁水的吞咽在耳畔咔滋咔滋作响。
……这个蛇果是他们俩一起吃的。
一口一块,在床上吃的。
这也太羞耻了吧!!!
“啪——”
高跟鞋掉在床尾,恰好掩盖那份被氧化的核儿。
纪粥粥面红耳赤地又朝床上盯了眼,整个身子止不住地踉跄了一下:
她到底轻薄到师父到哪步了!
还能……挽回吗?
纪粥粥慌了,全身找不到安定感,整个人轻飘飘的,感觉不真实,连刷牙的时候也得悄悄把厨房里的那个牛油果卡通围裙男人盯着,她才能安心一些。
而慌的唯一后果就是——
在谈疏彻提到她白天可以去他公司做题的时候,她被米饭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