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占了半个母字,师长亦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
荼茶眼睛慢慢红了:“你与我,已有‘父母’情谊。”
“你的驸马不爱你,我来爱你。”
“你的儿子不爱你,我来爱你。”
“我喜欢你,我喜欢姑母。”
“所以,”小幼崽的声音很软,也很滚烫,“别为恨你的人去死,为喜欢你的我撑下去好不好?”
长公主震惊。
荼茶的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是灼红的烙铁。
在她死寂的心脏,用力烙下去,留下深刻的痕迹,令她不容忽视。
她喜欢她。
纵使旁人憎恶、唾骂、诅咒她。
但这只小幼崽,会喜欢她。
她喜欢她,多单纯,多干净啊。
无忧脸上浮现茫然,为什么会这样?
她所求之人,她希翼之人,她交出真心之人,各个叫嚣着让她去死。
他们践踏她的真情,粉碎她的真心。
可荼茶呢?
她只是教幼崽几天《三字经》,幼崽就说喜欢她。
人和人,竟是这般不同。
咚、咚、咚。
胸腔里的心脏越跳越快,一股暖流从心房汞压出来,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清晰的感知到——
被喜欢着。
被期待着。
被需要着。
这种感觉,长公主想起来,年少时是有过的。
她封号“无忧”,便由此而来。
后来,她遇见了江繁昌。
再后来,她就忘了。
……
荼茶目不转睛地盯着系统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