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笙悠悠醒转,捂着昏昏沉沉地额头,苦笑不已。
萧傲宇已经不在了。
梦里梦外,她都是一个人了。
白凌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已经回来的青菊很有眼色地走过来,搀扶起了白凌笙,低声说着:&ldo;姑娘,奴婢来扶着你吧。&rdo;
酒意未完全消散,白凌笙也不逞强,懵了那么一会儿就由着青菊搀扶着她回了栖梧院。
&ldo;就到这儿,你们下去吧。&rdo;
&ldo;姑娘,还是青菊扶你进去吧。&rdo;青菊略有担忧。
&ldo;我想一个人静静。&rdo;
白凌笙挥退了青菊她们,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往内室里走。
她始终不习惯身边的人自称为奴,这点倔强,还是跟她家臭老头学的。
时近黄昏,室内光影晦暗不明,重重惟幔更是遮挡了光线。
白凌笙的目光忽而幽暗,依旧还是以原来的步伐摇摇晃晃地往室内走。
室内,不止是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
&ldo;还是回自己的窝好,怎么折腾都没事。&rdo;
白凌笙哼着小曲儿,路过梳妆台时扶着喘气,顺手摸了一支发簪藏在手掌心。
惟幔后的呼吸声越发粗重,白凌笙假装不知,好似故意留出后背给惟幔后的方向。
气息变了。
就是现在。
白凌笙一凛,发簪在掌心翻转出漂亮的弧度,以着雷霆之势反手插入了身后人的肉里。
一击得手,白凌笙也不恋战,顺手将发簪往下狠狠一划,就在那人的胳膊上划出了深深的伤痕。
可惜了,没能击中要害。
就这一转身,白凌笙纠已经看清楚了偷袭她的是一个脸四四方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人。
白凌笙在男人手上划出的血淋淋的伤口无疑激怒了他,当即脸色狰狞着朝白凌笙扑了过来。
&ldo;臭娘们,本想对你怜惜些的,等下有你哭你的时候。&rdo;
&ldo;你没机会了。&rdo;白凌笙冷哼一声分散男人的注意力,一边观察着男人的破绽,又是一个踢腿踹中了他的胸口。
男人砸在床角的位置,挣扎了几下,头一歪就没了动静。
白凌笙不敢掉以轻心,虽说那发簪她是在跟着文子谦学医时,一时兴起在上边藏了自己做的强力迷药,但到底是没试验过的,不知道药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