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聪明,一点就通,像我,难怪老话常说侄子像叔,这话果真是不假。”白子慕十分欣慰,摸了摸周辞越的头。
周辞越眯着眼,像只被撸舒服了的小猫仔,乖巧的在他宽大又温热的掌心上蹭了蹭,才疑惑道:“我像叔叔吗?”
“像啊!”
“那太好了。”周辞越似乎觉得能像白子慕是件非常高兴的事情,笑呵呵的。
虽说刚相认,可到底是亲人,同个祖宗出来的,关系自是亲厚。
天穹之下,是芸芸众生。
可芸芸众生中,却只有他们五个熊妖,白子豪离开皇宫后,每当周初落去忙,只他一个人的时候,周辞越总觉得自己不该容于世,他找不到同伴,于世人而言,他是异类。
他总感觉世间好像就自己一个人,可是现在他有伴了。
白子慕和周辞越有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彼此之间一点陌生感都没有,叔侄俩个抱在一起,亲亲蜜蜜,惺惺相惜。
“小辞啊!你方才怎么没和你爹爹一起去晚宴吃饭啊?你要是去了,叔叔也能早点看见你,要不是我溜出来,我们叔侄两怕是得天涯海角两茫茫,不相见了。”
周辞越摸摸头上的小耳朵,又指了指眼睛说:“叔叔,我这黑眼圈太厉害了,像熬夜要熬死了一样,见不得人啊!我也不好意思往人多的地方蹿。”
他这么一说,白子慕仔细看他,深以为然说:“你这模样确实是有点拿不出手。”
本来五官漂亮得很,可硬生生被这黑眼圈拉低了档次。
还有那耳朵,难怪这孩子还得戴帽子,他家老六小六三岁后冬天都不用再戴帽子了。
原还以为是这孩子冷,现在懂了。
不过冬天戴还好,暖和,夏天咋的过?
周辞越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还有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踏实无比:“夏天我也穿帽子。”
白子慕抱他到台阶上坐下,也没把他放下来,这是他师兄的种,身上留着他们白家的血,换个说法,那和他的种没什么区别:“那你不嫌热吗?”
听见周辞越说热,有时候热得厉害了,额头还会长痱子,痒得要命,怎么挠都痒,他立马心疼得不得了。
周辞越:“后头父皇在我房间里头放了好多冰,我去到哪,都有人端着冰盆在旁边,就好很多了。”
白子慕:“……”
他已经不觉得心疼了,却是穆然想到一件事:“师兄为什么没有给你吃化形丹?”
“……没有哩。”
对。
白子慕想起来了。
他师兄资质好,当初早早就化了形,化形丹这东西他吃了没用,自是不会带身上,那:“你父皇身上有添寿丹的味道,那丹药是不是你父亲给你父皇吃的?”
“是啊!”周辞越说:“叔叔你闻出来了啊?那丹药是父亲偷偷给父皇吃的。”
“偷偷?”白子慕抓住重点,说:“难怪你父皇身上的药味那么浓,想来是师兄没帮你父皇练化药力,这药不练化,凡人是很难全部吸收掉的,太浪费了,不过,为什么要偷偷啊?”
周辞越:“因为父皇想砍了父亲,父亲不敢暴露身份,所以只能偷偷啊!”
白子慕一个激灵:“你父皇为什么想砍了你父亲。”
“这事说来话长哩。”
“那你长话短说。”
“好的好的。”
周辞越总结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父亲当初为了混口饭吃在外头招摇撞骗,不小心骗到了我的曾爷爷头上,我那曾爷爷傻啊!以为父亲真的是道士,就把父亲带回宫了,想让父亲给他练丹药吃,结果父亲发现曾爷爷不是好人,一把年纪还想老牛吃嫩草,嚯嚯国家的花骨朵。”
“叔叔你也知道,父亲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他怎么能坐视不管,后头他给曾爷爷练了泻药,被曾爷爷追杀,只能逃到了宫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