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
赵云澜几人非常赞同,虽说这般整花销会大一些,但像村里那个澡堂,不论是洗澡还是解手都方便不说,还干干净净,尿啊啥的一冲就没味儿了,要是学京城百姓,把夜香放屋里,说实话,冬天冷没啥,夏天难民的肯定有味。
蒋小一出去找了工匠,将这活儿‘承包’出去,如此这般,便不用官工人的饭了,只需等澡房建好给银子就行。
接活儿的工匠是个中年汉子,领着几个儿子和女婿在厨房后头忙,平日很少往前头跑。
澡房不用起太宽,好建。
之前澡房没建好,大家都是搁屋里随便擦擦,昨儿澡房终于建好了,
今儿星哥儿把澡房里外打扫好,加上干了活儿,一身香油味,那怎么的都得洗干净了才能睡得着。
蒋父干脆热了两锅水,叫大家都洗洗。
赵富民洗漱回屋时外头已经彻底黑了,屋里暖和,他一进屋就立马关了房门,又看了看窗户,发现都关好了,这才往床边去。
“孩子都睡了?”
赵主君没说话,笑了笑轻轻把被子一角给掀开。
老六和小六正紧紧挨在一起,全身毛乎乎的,又圆滚滚。
赵富民见他们又化成了熊崽子,呼吸时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心都要化了。
“这两孩子,睡得可真是香。”
“他们觉多,今儿又跟着小贝子他们刷海蛎子,一整个下午都没能睡,肯定困得厉害,刚一上床,和我说了没两句话他们就睡着了。”
“能吃能睡是好事儿。”赵富民笑着,上了床,他又摸索着去碰了碰赵主君:“腿酸不酸?用不用我给你揉揉?”
今儿赵主君负责上菜,是来来回回的走,片刻都没能歇,腿自是酸的。
“不用。”他说:“刚小二给我捶了好一会儿了。”
“是嘛。”
“嗯,这孩子,贴心得很。”赵主君叹息说:“也乖,比鸟鸟省心。”
一说起赵鸟鸟,赵富民也想叹气。
这孩子十四岁了,小时候胖那没啥,可这般年纪了,他还是大大个,虽说模样是顶顶出色,可赵富民几人总觉得他还是瘦一些好,毕竟这年头,太胖的姑娘哥儿不太好找婆家。
但这孩子就是爱吃,他们不给,他还带着东西偷偷跑茅房吃,上次蹲个坑出来嘴巴油汪汪,赵云澜问他怎么回事儿?这孩子为了不挨顿打,脸面都不要了,说没啥,他刚刚就是好奇,搁茅房里吃了点东西。
吃了啥不言而喻。
赵富民几个是压根不晓得该说他啥。
可偏偏的蒋小一还心疼他,每次吃饭总给他夹,白子慕也说胖些好,有特色。
“啥特色?哦,小六懂了,三叔是跟大哥一样,大哥特别色,所以大哥有特色,三叔也有特色,所以三叔也色,哦,不得了哦,爹爹父亲,咱们家出了两个大色狼,有点家门不幸啊!”小六当时还挠着头说了一嘴。
白子慕想打他。
这孩子,真的不说话就不说话,一说话总叫人想揍死他。
赵鸟鸟也觉得胖了好,他自个摸自个的肚子,都觉好玩得要命,跳起来的时候肚皮还会弹来弹去,他才不想瘦,瘦了有啥好啊!摸起来硬邦邦的,大风天怕是还不敢出门。
赵富民几人觉得心累。
也觉得他没救了,吊儿郎当的,跟个汉子一样,女红刺绣是半点不会,爬树掏鸟蛋倒是一顶一的厉害,一点哥儿样都没有。
还是小二乖啊!
赵富民不想再去想那糟心的玩意儿了:“累不累?”
他给赵主君掖好被子,又把老六和小六往上挪了挪。
“是有些累人。”有孩子在,被窝里很是暖和,听着窗外呼呼猛刮的大风,赵主君心里安静:“不过累虽累,我却觉得这种日子特别踏实,这或许就是生活的意义吧!”
夜里又下起大雪,外头寒风凛凛,屋里暖和依旧。
生意渐渐步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