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国师是个草包,可夏林涛想起他爷爷当时说的话:“皇上虽是年岁已高,但并非糊涂之人,这白国师要是真的没点本事,皇上不会将他带回来,更不会赐于他国师之位。”
“这国师,乃位居一品,如此也就罢,但有时他们能临居皇位之上,即使天子,也得听命于他们,皇上授于他这么高的位,想来是对对方颇为信服。”
“皇上最近身子不适,让太子监国,你顾爷爷还想让我同他一起找太子,趁此将国师贬出宫,不过这人,我瞧着不简单,便没同他一道去,而且,前阵子太师身子有恙,我去瞧了,那会儿他都下不了床了,也吃不了东西,明明已是一副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世的样,可昨儿他竟是能去上朝了,我再看他,却发现他面色红润,步伐轻盈,半点不似大病初愈之人。”
“后头我打探一番,太傅喝醉了,说露了嘴,他说是国师救的他,还说那天国师从天而降,虽然后头酒醒了,他同我说那都是醉话,让我不要当真,但我总觉得他喝醉那天说的那些话儿才是真。而且,这白国师虽然瞧着好,十足俊俏,见人又总是三分笑,但此人总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这是他爷爷当时对白国师的评价。
后头没几年,听说白国师练了丹,把太上皇吃窜稀了,太上皇大为恼怒,派人前去缉拿他,那会儿乃是他爷爷受命率兵前去追铺,可这白国师却是神出鬼没。
那从出动上万御林军,可谓天罗地网,但还是让白国师给逃了。
要是没点本事,他能逃得了?怕是早被抓了五马分尸。
而且,光是身手了得怕是也不得行,毕竟再好的身手,也有力竭的时候。
对方想来是有些旁的手段。
听闻学道之人,上可知天文,下可知地理,能夜观星象,推测国运及风雨,也能观人命相,逆天改命,有些甚至还能抓鬼呢!
这些个手段,哪个正常人会啊!
这会儿露这么一手,没准的还是人家的正常操作。
要是这人是前朝那位白国师,那就没什么好诧异的了。
当初他爷爷说这白国师他瞧不透,总给他一股不可名状的压迫感,如今看来,他爷爷的话,真是名副其实啊!
御林军没敢靠前,一众黑衣人犹如笼中困兽,有人试图从光线上跃过去,也有人试图掷出利剑,想把黄符击落下来。
这犹如雷光的细线,既然是由黄符发射而出,那只要把黄符击落……
可利剑离黄符半指距离时,似乎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所抵挡,再进不能。
黄符似乎晓得自己将要受到攻击,突然一颤,而后一蜘蛛网状从利剑剑尖慢慢朝着剑柄攀爬而去。
咔嚓一声。
利剑裂成无数碎片,从空中了落了下来。
“想走?”白子豪轻笑了一声,他模样委实出众,一笑起来端的是风光霁月,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人毛骨悚然。
“我说过了,惹了我,你们便一个都走不了,你们当我是开玩笑的吗?”
“你什么人?”黑衣人努力维持着平静,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什么人?你们去问阎王爷吧。”白子豪话落,缓缓提起利剑一挥,剑芒寒光出鞘间,一道剑气立马朝着黑衣人而去。
这帮刺客做的是刀口上的活,感官向来敏锐,可察觉到危险时,那剑气已经杀至跟前,根本来不及躲避。
几个黑衣人直接被拦腰斩断,都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已经分成两节倒在了地上。
白子豪先头过得滋润,爹娘修为高深,乃顶级大妖,因顾忌他爹娘,无人敢去招惹他,即使后头他们飞升了,可没了爹娘,却还有师傅护着,他又是宗门里的第一精英弟子,再加上资质好,一直受人尊着敬着,从来都是无人敢惹。
要不是天道异变,灵气匮乏,他早飞升了,虽说脾气好,但并不意味着就没有脾气。
如今活了大把个年头,好不容易有个儿子,却要被人铲草除根,当他这个老子是死的吗?
他都还没硬呢,就想动他儿子,不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他都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方才也不晓得他儿子那模样对方有没有见着,要是看见了,回去同着背后人一说,他们同周初落不对付,要是对付不了他,拿孩子的事儿来要挟周初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