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豪逼着自己又多看了几眼,然后硬生生的给看顺眼了。
这会儿别说皱巴巴,就是像头猪,在他眼里,这孩子都是赛貂蝉。
瞧,那一头白毛,多顺滑,多浓密?每一根都充满了独特的气质。
哪个孩子能像他娃儿这样,一出生头发就这么浓密?再看那胸毛,真是不得了哦,薅一薅怕是都能当扫帚使。
有体毛的男人,才有男人味而且还眉清目秀。
不过……
白子豪赶忙凑过去看了一眼,孩子腿间挂着个蛋蛋,也没有什么小红痣。
哦,还好是个小汉子。
他猛然松了口气。
这要是个哥儿或个姑娘,怕是就得完犊子了。
白子豪扯了扯铺在软榻上的枕罩,想把孩子给包起来。
孩子虽是小,也不同于旁的孩子,白子豪倒不怕他受凉了。而是男人这杆枪,可不能随便露。
他偷偷瞥了奶娘一眼,见她还呆着,立马两手比了一道剑气,把孩子脐带割掉后,手忙脚乱的把他给包了起来。
刚刚生完孩子,周初落全身乏得很,也后怕得厉害。
他感觉全身像是泡在浓醋里,酸软难言。
他缓了半天,挣扎着想看一下孩子,可这一动却是牵扯到了下身,那股剧痛和酸涨瞬间从屁股处窜到了头顶,疼得他几乎要受不住。
他咬牙强忍着坐了起来,哑着声道:“孩子……给朕看看。”
奶娘看他脸色苍白得厉害,声音轻得吓人,又一头的汗,晓得他这会儿正虚弱,万万不能再受着惊吓了,怕他出事,想说让他歇会,孩子等回宫了再看。
但她脸色不对,红娘抱着孩子,那孩子裹得严严实实,周初落瞧不清,但他知道孩子肯定有问题。
早产了四个月,一出来也没有哭,孩子是不是……
他拧起眉,眼里深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伸出双手,语气严厉了几分,也带了些难以言喻的急迫,沉着声道:“把孩子给朕。”
声音不容置喙。
白子豪抿了抿嘴,犹豫半响,还是把孩子递过去。
周初落接过孩子,低头一看,然后那双黑黝黝的黑眼睛突兀的印入了他的眼帘,紧接的,便是那一头白毛,和那一对小耳朵。
周初落像来便是胆识过人,但这会儿心跳也差点停了,他眨了眨眼,再沉默了半响,再细细一看。
孩子依旧是那个奇怪样子。
可怎么会……
这孩子在他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熬夜了吗?这眼圈咋的黑得这么严重?还有那两只黑毛耳朵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给他一股熟悉感。
毛耳朵……
他脑海里倏地想起上次他去京外寻医的时候,回京半道上碰上的那只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东西,也是两个大大的黑眼睛,活像熬夜要熬死了一样,头顶上,也竖着两只黑耳朵,那耳朵,和孩子头上的这两简直是一模一样。
可他明明是被那死太监压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