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嘎然而止,所以一个连“天诛”都忌惮的“君王“,怎么可能是个人体模特。
张之山如何认识他的,或者面具只是一个巧合!她仔细的看着五幅当中最清晰的那张画,模特的脸型很好,下颌线消瘦又柔和,目光透过面具有轻微的笑意含在其中。面具是银色的,只是在靠近印堂的部分是一簇红色的火焰,因为这簇火焰,整幅画妖艳了起来,看的出原身的画工很好。
很明显,这个面具与“君王”是同款,她有些头疼的打量起这几幅画,良久,拿手机拍了下来,继续拿布遮盖住这些画。
她想,或许,原身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下了半天的雨,在傍晚时分停止了。雨后的校园里,开始有些倒春寒。很多学生又套上了厚衣服。
西湖医科大五的女生宿舍一向是无宵禁时间,谁都知道医科生日夜不分的。结束实验的陈云滋终于可以抽空遛着七仔的时候,已经夜晚了。
七仔活波好动的天性,在户外明显的心情愉快,乐不思蜀。
不远的西湖一角,还有些湿润的空气里,有几个男生还在聊天抽烟,有个还在拨弹着吉他,烟头一明一暗,春天的夜晚冰凉里又带着点花香的柔情,陈云滋不由的想起一个很有名的节目配音:“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亚马逊草原上一片生机,雄性的鸟儿奋力的张开五颜六色的羽毛来吸引雌性的注意。”
她的眉眼不似唐雨菲那般的妩媚,眉细密且长,眼睛很大略微有点开,睫毛浓密,皮肤白皙,嘴型却菱角分明,清晰的嘴角有好看的弧度,身高1米66左右,一头茂盛的卷发,像是努力学坏的良家女子,气质清冷又世俗。
终于学会了拆家的七仔,一出门就属于拉不回来的类型,看着七仔撒欢的情景,想到自己狭小的宿舍,也真是难为这条狗了。
她想。狗子长起来太快,最近七仔已经有些要发情的迹象,趁它还没恋爱,找一天,让学弟秦朗操刀,赐它做个公公吧。
西湖的水光涟漪,雨后的空气清冷,穿了件灰色宽松毛衣的她微微缩了缩脖子,想要拉着七仔往回走,却只见七仔突然吠了几声,突然向前奋力的挣脱狗绳,力气大的惊人,狗绳从脖子的接口处滑落,瘸腿七仔一骑绝尘,往北跑去。“七仔!“她大惊。
学校的绿化很好,七仔一路北奔,越过众多的障碍物。后面追赶的一身狼狈得陈云滋焦急与愤怒在心中并驾齐驱:“这死狗,回头关你七天半个月的,看你怎么跑。“她想不明白一只瘸腿的狗竟然能跑的如此飞快。
跌跌撞撞地终于在老楼侧面靠近后山的地方,发现了瘸腿的七仔踪迹,雨后的路基松软,七仔的足迹很明显。
老楼在夜色里如浓墨般阴深可怖,正怒火中烧的陈云滋尚未觉察到可怕,停下来夜风吹过来,出了汗的身体一阵凉意之后,突然就有些恐惧起来。
夜已深,除了虫鸣还有树叶沙沙的响声。她掏出电话,迟疑半响,夜里找谁都不适合吧。看着黑墨般的老楼与后山,她有些打退堂鼓了,她颤抖的声音传出去:“七仔!七仔!”没听到回应,她转身准备等天光再找几个同学一起过来找。
转过身就听到老楼里,一声狗的呜咽声。她猛的转过身,老楼的门是虚掩的,锁早就成了虚设,附近幽暗的路灯,照的老楼越发的朦胧起来。
来不及细想,她继续呼喊:“七仔,你在哪?快出来!”借着手机的光照,她推开了门,老楼是欧式建筑,地面是大理石的,很整洁,楼里也没有什么古怪的气味,她渐渐定下心神,一边呼喊,一边往上走。
在二楼的转角,一只伸出来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还未惊呼出声,麻醉剂吸进鼻腔,头脑迅速晕眩,她的手滑过那个人的壮实的手臂缓缓倒地,手机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脑中最后的思绪:老楼有鬼,不,是人。作为医科临床学生对于麻醉剂的熟悉已经刻进了血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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