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情,乔毅居然连他都信不过?
这件事,乔毅谁都信不过。
商国有很多通信手段,可唯独大图腾的事情,乔毅不用任何通讯设备,只让自己的心腹送信。
而今天的情况尤为特殊,在接到信筒的一刻,乔毅发现信筒的盖子开过了。
他把信差叫来,平心静气问道:「有谁动过密函?」
信差不敢隐瞒:「卑职刚到朝歌就染了疾病,路上昏倒过两次,第一次昏倒的时候,信筒不慎摔在了地上,盖子摔掉了,有人帮卑职把信筒捡了起来。」
乔毅语气之中没有半点责备和急躁:「那人是谁?」
信差低着头道:「卑职不认识他。」
这是实话,信差确实不认识怨忧伤。
「你进书房的时候,为什么看向了袁悠霜?」乔毅指了指怨忧伤刚才所坐的位置。
信差抿抿嘴唇道:「因为,扶起卑职那人,和他长得有些相似。」
乔毅微微点头,先让信差退下。
等了片刻,乔毅让人去找年尚游。
年尚游刚刚回家,心里还在思索,乔毅为什么对他失去了信任。
难道是因为怨忧伤的事情?
年尚游对怨忧伤的处置,是不是招来了乔毅的不满?
正当志芯不安,乔毅文叫他过去。
年尚游战战兢兢到了书房,只听乔毅问道:「尚游,袁悠霜的事情你怎么看?」
这是当面问罪!
年尚游赶紧认错:「属下做事欠了些考虑,对袁悠霜多了些猜忌,但自始至终都是为主公着想,其中绝无半点私怨。」
乔毅点点头道:「我信你,自始至终都信你,你现在带上些人手,到袁悠霜家里,把他人头给我带来。」
年尚游一证,刚才不还说要给袁悠霜封爵么?刚才不还说要委以重任么?
看年尚游还在发愣,乔毅从书架上拿下来一个木盒,把木盒打开,给年尚游看了看。
木盒里装着一颗人头,是刚才那名送密函的信差。
乔毅关上了木盒,对年尚游道:「这件事,不容半点闪失,人头我要,魂魄我也要,他那一身的鬼仆我也要。」
年尚游胡须颤动,赶紧召集刺客去了。
怨忧伤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歇息,想起那名信差,心里越发觉得后怕。
一名武修鬼仆劝道:「现在赶紧走,别等乔毅翻脸。」
一名念修鬼仆劝道:「乔大人已经下了册封的文书,现在若是走了,这多年的煎熬岂不付诸东流?」
文修鬼仆道:「文书还没用印,做不得数,那信差若是把事情给说出来,咱们可不好收场,依我看,还是走吧。
一」
杠修鬼仆道:「我可不是抬杠,我是跟诸位讲理,咱们要是现在走了,是不是就等于承认了咱们看过那份密函?这罪过可就彻底洗不清了!」
鬼仆们各持己见,吵得怨忧伤脑仁发胀。
一名侍妾抱着被子进了房间,对怨忧伤道:「官人,天凉,多加床棉被。」
怨忧伤指着床边,对侍妾道:「放那里吧。」
侍妾把棉被放在床上,从棉被里抽出一把短刀,一刀砍掉了怨忧伤的脑袋。
怨忧伤的人头眼睛瞪得溜圆,这名侍妾是他从普罗州带来的,没有修为,不懂武艺,干活勤快,沉默寡言,怨忧伤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会对自己下手。
这是他的侍妾么?
咪当!
房门开了,年尚游带人闯了进来,手持一口铁钟,扣在了怨忧伤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