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容似乎快要支撑不住身体,一点一点往下滑,他低声,带着迷惑,“你说喜欢我,是骗我吗?”
后背在听到‘你喜欢我’时,难以遏制的抽搐了几下,更像是条件反射,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但江峋仍极快的否定,“不、不是。”
秦容双眼有些迷离,是喝醉了人的都会出现的模样,“那为什么这些天都不回来?”
江峋抿了抿唇,已经比秦容更结实的臂膀,捞起了他,“你看见我会不高兴。”
秦容半仰着,不老实的去碰江峋的唇,然后是鼻子,最后逗留在眉眼。
“高兴的,”秦容喃着,“我高兴的。”
江峋深吸一口气,按住秦容,他身体忽然间似乎更热了,他没往心上放,“哥哥,别闹。”
“没闹。”秦容胃在翻滚,不舒服的摁了摁胸下方,江峋眼尖瞥到,没等秦容在继续动作,直接接替了他手的位置。
按了好一会,秦容的眉眼松了些,江峋才停下,准备起身去给秦容拿胃药。
但还没等他起身,秦容忽然攀住他的后背,蕴着酒气的呼吸,犹如蛇一般缠绕上他的脖颈,“阿峋。”
他吻了吻江峋的后颈,“标记我吧。”
江峋瞳孔骤然紧缩成一个细小圆点,“哥哥,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宅子里,除了你和我,”秦容贴在江峋耳边,“没别人了。”
江峋闭了闭眼,竭力克制着自己,可身边的人似乎存了心,不让他好过,手已经大胆到伸进他的衣服。
江峋猛地翻身将秦容摁在沙发上。
他咬紧牙,“哥哥,你想要什么?”
酒醉后的秦容,像变了个人,不再冰凉,不再反复无常,温柔坦率极了,“要你。”
江峋眼晴隐隐在发红了,紧绷的弦几乎要崩裂了,他扣紧秦容的手,声音郑重的仿佛是在问一个关乎他性命,至关重要的问题,“哥哥,你喜欢我吗?”
其实这个问题,他早问过无数回,可让他一次比一次更难堪的答案,让他不敢再问。
果不其然,手底下的秦容僵硬了,江峋自嘲般的笑了笑,同时松开了手,他想告诉秦容,要什么直接跟他说就是了,不需要这样。
话还没出口,秦容突然拉住江峋的衣领,带着酒气的唇,毫无技巧的嗑在江峋的嘴上。
秦容闭上眼,“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容全身在发着抖,但江峋已经无瑕去关心别的了。
他满脑子里只剩下了秦容的喜欢。
尽管这喜欢来得不可理喻,像一场拙劣无比的骗局。
可他仍信了,义无反顾。
如果第二天醒来,秦容没有拿着视频威胁他,倘若他不离开秦家的话,他会告诉所有人,他是怎么强迫他的。
江峋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如此陌生,浑身冰凉的如坠冰窟。
在他走后没多久,秦生力排众议,将秦容安排进秦氏,紧接着更改遗嘱,将名下百分之八十的财产都给了秦容,留给亲儿子的,仅仅只有西郊的几幢别墅,连秦宅这个祖屋子,都没他的份。
现在回想起来,说是秦容骗倒了他,倒不如说是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