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荺娘见她反应怪异,再联想她先前的举止,心中隐隐有几分猜测。
“姐姐该不会是动了春心?”她不敢直接说出,正想旁敲侧击一番,岂料薛桂瑶竟直接羞涩地承认了。
“你看,连你都看出来我喜欢司空先生了是不是?”薛桂瑶娇嗔道。
姜荺娘心想可别真承认啊,她没看出来……
“阿芙,你陪我去吧,我若总一个人去,回头被那些婆子说闲话,母亲知道了就不让我去了。”薛桂瑶直接暴露了来意。
姜荺娘迟疑道:“你是认真的吗?”
薛桂瑶轻轻拧了拧她手臂的肉,道:“这羞人的话就别问了,我就是……就是想看看他。”
然后找个机会暗示他,能叫他来提亲就最好了。
姜荺娘无奈,她是知道薛桂瑶软磨硬泡的本事的,便只能与她过去了。
待到了那里,她们在院门口便能瞧见里面忙碌的人影。
薛桂瑶拉着姜荺娘进去。
司空越见着她二人,目光略有些意外。
“二位姑娘。”
他作揖行了个礼,两个姑娘也还了个礼。
“可是身体有所不适?”司空越问道。
薛桂瑶怔了怔,竟忘了找借口,便将姜荺娘推出去道:“是阿芙,她上回在你这里看过之后,似乎还没有好全……”
司空越顿时沉默下来。
姜荺娘亦是有些尴尬。
待她坐下,司空越为她诊脉。
“并无大碍。”司空越道。
姜荺娘扫了他一眼,道:“听闻司空先生从不会说谎,司空先生觉得我上回的脉相准吗?”
司空越垂眸,沉默了片刻,随即答她:“脉象是准,只是脉象可以作假,我当日并未说假话,却只是隐去一些内容未说。”
姜荺娘见他真回答了这问题,只思虑了片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说,她怀孕的脉象有人作假,他也只是把看出来的说给她听,而把这是假相这部分给隐去。
姜荺娘扯了扯唇角,竟也说不出他什么毛病。
“二位姑娘回吧,我要去为郡主熬药了。”司空越一面一声,一面说道。
薛桂瑶见他连个眼风都没有给自己,懊恼地很,早知道方才就说自己病了,这样还能与他搭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