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薛家大房和二房老爷都是庶子,是以刘氏口中薛老太太的亲儿子正是继承了薛家爵位的那位三房老爷。
因着亲生不亲生的缘故,刘氏没少背地里说三道四,觉得薛老太太亏欠他们大房。
“别说了,前面就是母亲的屋子,真传她耳朵里,没你的好果子吃。”薛志崔不想再听这妇人啰嗦,抬脚便走得又快又急将刘氏丢下了。
刘氏甩了甩帕子,满腹的气说:“怕什么,您不与我一道,我还不和您走了呢。”
她说着就往姜荺娘这个方向走来。
姜荺娘也顾不得他们是如何编排自己,连忙顺着墙根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待走得远了,她一颗狂跳地心才平静下来。
她反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滚热烫手。
姜荺娘挨着一颗树,心里泛出丝丝缕缕的酸涩来。
姜家落魄那段时日,谁不是这样对姜家避而远之呢?
薛老太太因着对姜荺娘母亲的愧疚,才能这样顶着压力看顾着她。
若没有她的母亲,她又算什么?
姜荺娘收敛了心神,拿出帕子来轻轻拂去衣摆上落下的叶片。
她抬脚往前迈出一步,这才反应过来四下都不是她来过的路。
姜荺娘怔住了。
她方才避得急了,又因着心里苦闷憋着气走出了老远,却不知这是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第6章
薛家要比姜荺娘想象中得大的多。
最要紧的是她并不认得薛家的路。
姜荺娘四下打量想寻人问路,却瞧见花园里有个八角凉亭。
亭中有个妇人在,待姜荺娘走近了才察觉对方面色苍白,满额的冷汗。
姜荺娘见她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发作起来的症状却有些眼熟。
“你怎么了?”
那妇人却疼得抬不起头来,道:“头……疼……”
姜荺娘这才想起来她娘当年头疼起来也是这般模样,她略一犹疑,便将那妇人两只手拨开,随即在那妇人反应过来之前替对方压按着头上几个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