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底气不收着。
戚衡把钱塞进书包内兜后跟着听课,心思却飘了。
他慢慢翻开笔袋,看着笔袋塑料夹层里的那张寸照傻笑。
照片是他从豆姑家相框上拿的,当时季岑让他放回去,他是想放回去的,但因为没有及时放,所以忘记了。
照片上季岑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留着洗剪吹的发型也十分地赏心悦目。
他岑哥可真好看,百看不厌。戚衡暗戳戳地想。
正溜号的时候,语文老师一嗓子让他立马回归了课堂。
“戚衡,你来翻译第二段。”
去省城的火车要坐将近两个小时。
季岑感觉他好久都没来省城了,来的勤快那时候还是前几年跑比赛。
车里热的很,路过卖冰糕的他要买。看着是肖大白话喜欢吃的那种老式冰糕,可肖明军却说不想吃。又来了卖饮料的,他开口要了。
买了又喝不完,剩下的都让季岑喝了。
期间季岑因喝多了饮料,跑了两趟厕所。
他回到座位就问肖明军去不去,如果去的话他来看着东西。
要不是乔艾清非要给带这带那的,他们爷俩也不至于一人摊上一个包。
肖明军倒是省事,路上一次厕所都没去。
等到下了车,季岑又问他需不需要上厕所,他还是摇头。
“饮料你也没少喝,你咋不上厕所呢?”季岑问。
肖明军拎着包边走边说:“谁知道了,上个月还尿频的厉害,最近上个厕所都费劲。”
季岑叹息:“行了,这次都给你好好查查,就算有问题也别怕,咱该治疗治疗。”
“小犊子你这是不盼我好啊。”
“我咋不盼你好了,我不盼你好我带你上这看病来?”
这爷俩嘟嘟囔囔地吵,上了出租车都没消停。
那司机师傅听他们是来看病的,就给他们拉到了省大医院附近的一个全是宾馆的胡同。
下了车,肖明军又说有些迷糊,季岑赶紧就近开了房间让他休息。
上次在按摩店里见识了肖明军现在打呼噜的能耐,季岑可没敢跟他住一间。他们的房间门对门。
回房间后他给常师父说的那个叫池景明的医生先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听了。
对方的声音非常好听,如果不提前知道是个医生,还以为是电台播音的。
季岑礼貌打招呼并说明来意,池医生就道:“我知道这个事,我老师昨天跟我说了。”
“你老师?”季岑脱口问道。
池医生笑着回答:“常济先是我博士生时候的导师。老师昨天晚上给我来电说了有个老友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