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听完马长封出狱的消息,虽然表面没有过激反应,但心里已经不淡定了。
他联系了魏兴。魏兴托了关系帮他打听到了马长封提前出来的原因是保外就医。
具体是什么病症并不知道。
其实这些之于季岑来讲也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也不知道他打听这些是要做什么。总之他确定,马长封的出狱让他无法平静。
十多年了,他惦记着这个老畜生出来已经十多年了。
这事成了他的心结,他解不开。
他甚至很想站到马长封面前好好跟这个杀了他父母的恶魔对视。
把无数次梦里没能击中在马长封身上的愤怒和怨恨都释放出来。
还小的时候,他只要想起马长封这个人,下的决心就是要把其碎尸万段。
现在他大了,冲动幼稚的想法得以掩藏,可憋出来的都是内伤。
季岑自那天陪肖明军按摩回来后,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连戚衡也只是以为他岑哥是因为戒烟变得蔫吧的。
“那实在不行咱就不戒了,”他在电话里说,“我知道你努力了,就行了。”
季岑:“不是说了男人不能承认自己不行的么,戒都开始戒了,再戒戒吧。”
坐在升旗台边缘的戚衡望着不远处的篮球场说:“可我不想你不开心哪。”
“胡扯,我不开心又不是因为戒烟。”
“那快跟我说说,是谁惹我的龙龙不开心的。”
季岑叹了口气道:“马长封出来了。”
戚衡反应了一下才了解了情况:“你是说韩心怡他爸?”
季岑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戚衡能感受到季岑的压抑,他故作轻松地说:“我还以为她爸应该姓韩呢。”
“韩心怡以前叫马倩楠。”
季岑能知道这个消息戚衡不意外。西宾这么大点儿个地方,他刻意不说的事终究会传到季岑耳朵里。
而季岑的苦闷他也能明白,他不指望他能做到帮着季岑把苦闷化解。他深吸口气说:“你是怎么想的岑哥?”
这句问话换来季岑长久的沉默,以至于戚衡还以为是信号不好了。他跳下升旗台道:“你不想说也没事,我。。。。。。”
“我也不知道,”季岑突然开口,“我就是感到很不痛快戚衡,我太不痛快了。”
单是季岑这种语气都已让戚衡特别心疼,他不敢去想季岑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他说:“你想怎么做,我陪你。”
季岑被戚衡的话逗笑了,他的笑深浅不一,声音也是颤抖的:“戚大傻,你是真的傻。”
“你说嘛,只要你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季岑收住笑:“那我要是想弄死马长封呢?”
“那也算上我一个。”戚衡毫不犹豫地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