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是被敲门声弄醒的。
住这还没遇到过有人敲门的情况。
将军叫的不惨烈,单纯只是在外面提醒他的样子。
看来应该是熟人。
季岑的动作慢了点,他的手机就震动了。
乔艾清是给戚衡打过电话没人接,才给季岑打的。
进门后她对明显没睡醒的季岑说:“精神精神,吃玉米饽饽。”
以为是说说而已,还真给送来了。
季岑:“你咋来的啊舅妈。”
“坐公交,”乔艾清将拎着的袋子提进了厨房,“戚衡上班去了?”
虽然知道戚衡这几天都是白班,但季岑还真不确定感冒了的戚衡有没有按时早起。
他推开了戚衡的房间门,床上没人。
戚衡床上叠着的被子仿佛里面包了个纸箱子,季岑立马就知道永利他那下铺床上的被子是谁叠的了。
他关上门走回厨房:“上班去了。”
“那你快来吃,不管他了,”乔艾清说,“都还没凉透呢。”
金黄的玉米饽饽粘在玉米叶上,不用放到嘴里季岑都知道是什么味道。
他太好这口了。从小吃到大,从没吃够过。
光是看厨房里的摆设,也不知道戚衡早饭是吃了什么。
戚衡的生活习惯太好了,要是他,从留下的碗筷就知道他吃了什么。
大概又是冻饺子吧。
这几天早上吃的都是。
如果乔艾清没来,季岑起来也是煮冻饺子吃。
乔艾清这次又带来了三种不同馅料的冻饺子,又把冰箱下面的两格给填满了。
“在你宋姨那吃的好不好?”乔艾清问。
季岑嘴里满是玉米饽饽,说话含混不清的:“好,宋姨换着样做。”
“那就好,”乔艾清继续道,“我担心你吃不好。”
“不担心你儿子?”季岑笑着问。
“他皮实。”
季岑:“也不行了,昨天感冒了。”
“感冒了?”
“啊,吃了药了,也不知道好没好。。。。。。”
说到这的季岑停止了咀嚼。
这不他妈是一件很小的事么?他在担心什么?
乔艾清本来是想今天留下给季岑和戚衡做好吃的。
季岑告诉她说晚上他跟戚衡要去朋友家吃饭,她就回去了。
走之前她嘱咐季岑勤去换药,伤口不要沾水。
就因为受了伤,季岑好几天没淋浴,都是用湿毛巾擦拭身体。
他时常觉得身上粘的很。
只有不停地换衣服才能觉得自己干净些。
戚衡给他发来消息的时候他正在梁广笙的彩票站门前凉棚里跟几个人打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