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在喊话的时候,肚子在漏气,让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就是上次我们遛狗时吃的那种李子,别他妈墨迹了!快去!”
这是疯了吧。季岑怎么会想吃那酸死人的李子。
再说自从那天进货没让肖明军进那种李子。隔壁早就没有那李子了。
戚衡扶着栏杆站着看那扇紧闭的门。
反应了一会儿的他慢慢后退,到门口推开了门。
大幅度的开关门过后他并没有出去。
他要的是门上的铃铛响过。
他悄手悄脚地摸过了门口附近立着的长柄伞,轻轻地重新上了楼梯。
“言哥,你别再错上加错了,我也不多管闲事了,你走吧,”季岑放弃挣扎地说,“再不走的话,我朋友就回来了。”
站在季岑身后的钟正言再次把季岑弄回了床边地上。他把季岑绑好后立马起身去窗台上装那几沓钱。
季岑不知道他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流了很多血,他无力气的很。
他看着钟正言打开阳台门的同时,也看到了房门被快速推开了。
钟正言如惊了的兔子,立马闪身到了阳台里。
如果他不把窗台上那些钱拿着的话,如果他没有被阳台的吊床拦绊的话,如果戚衡没用长柄伞勾住他的话,他应该就可以逃脱了。
进来的戚衡按开灯,扫了眼地板上血迹还有受伤的季岑。
想都没想就冲到阳台把已准备起跳的钟正言给扥了回来。
那两秒钟的时间,戚衡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回到家。
他进门看到身上带血的他妈和挥刀相向的赵浩磊。
他怕得很,但要被伤害的是他最重要的人。所以十八岁的他义无反顾冲了上去。
慌乱中他夺下赵浩磊的刀时角度不对,深深刺进了赵浩磊的肺。
现在快二十三岁的他,依然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他确定,季岑对他也很重要。也是他想要保护的人。
不管是谁,伤了季岑想走人。他绝对不允许。
他像是只目标明确的恶犬,逮住钟正言后完全不等对方有反应就猛地用拳头往那面门上招呼。
他气得浑身发抖,拳头却稳到一下比一下重。
季岑在看到戚衡进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哥们够聪明。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特意说了他要吃那种酸死人的李子。
如果戚衡没听出来他的状况不正常,那就当是把戚衡先支开,让其暂时离开危险。
如果戚衡能悟明白,那就会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出其不意进来。他便多了个帮手。
他一个弄不过钟正言,两个总是可以的。
戚衡也果然不让季岑失望,听懂了季岑话里的奇怪和语气的异常。
意识到了季岑有问题,再结合正浩被警方盯着的事。他猜到有可能钟正言出现了。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联想到钟正言就在永利楼上,但他就是一瞬间明白了。
他以完全压倒性的优势,骑坐在钟正言身上后不停地攻击钟正言头部。
钟正言从最开始的抵死反抗,已经慢慢放下了手臂。
戚衡觉得他疯了,看到季岑受了伤,他不介意再冲动一次,更不怕再进去关几年。
“戚衡你他妈傻吗!别打了!”季岑阻止道,“他都不动了!”
戚衡似乎才想起来什么,收回沾了血的拳头。起身跑回屋里查看季岑伤势。
从灯亮了后季岑就看他的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