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短裤点了点头,“您放心,这样的朋友谁都有,米库什安厅长给我介绍过一些奇奇怪怪的朋友,但这并不妨碍我对小马利亚的忠诚。”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带着大檐帽的、黝黑的身影,不禁偷偷用蹄子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心中默念了一句“塞拉斯蒂娅公主在上”。
“……我那位朋友有可能……也许可以帮到我们。”银甲闪闪说道。
花花短裤一下子就精神了,“太好了,那还犹豫什么呢?赶紧请他来吧!”
“他不太好找”,银甲闪闪说,“总是神出鬼没的。”
“那有什么的?您给他发一封魔法信不不就行了吗?”
“不是,您不明白……我想想当时马格是怎么做的……”银甲闪闪低着头,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然后他猛地一抬头,“您有没有什么很隐秘的东西?”
“如果我说了那就不隐秘了?”花花短裤回答。
“对,不好意思……想不到……想不到……等等,您刚才是说您‘嘴巴很紧’,对吧?”
“对,怎么了?”花花短裤愈发地搞不清银甲闪闪在想什么了。
“请您张开嘴。”银甲闪闪说道。
花花短裤配合地张开了嘴。
“请您再张大一些。”银甲闪闪又说。
于是花花短裤使劲把嘴张到最大。
然后,银甲闪闪对着花花短裤的嘴巴大喊一声:“喂!出来!”
花花短裤觉得银甲闪闪有可能是害了疯病,但是在他说出来之前,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特别的痒,然后有一个东西自内而外撑开了他的嘴巴,一个长条状的东西飞了出来——
“你从哪儿学得这招?”无序问道。
“当然是跟马格学的,他常常是不知所谓地随便搬开一个什么东西,然后你就跳出来了。”银甲闪闪说道。
与此同时,我们的花花短裤议长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拿出蹄帕擦着嘴角,惊讶地看着无序,“你躲在我的……肚子里?”
“别犯傻,我只是待在所有小马都想不到的地方而已。”无序用胳膊肘推了推花花短裤,眨了眨眼睛。
“您不用担心,他不是待在您肚子里”,银甲闪闪赶紧解释,“他只是待在一个‘抽象意义上的谁也想不到的地方’,不是具体的地方……我知道这挺难理解的,但反正也没什么理解的必要,而且您要是尝试理解,那才是真的不理解。”
“那我还是保持‘不理解’比较好。”花花短裤叹了口气,他选择不跟混沌法则较劲了。
“所以,我们的小王子找我干什么?”无序用他长长的、柔软的身体在银甲闪闪和花花短裤之间游走,就像某种海鳝一样。
花花短裤是有点儿怕无序的,他的脖子向后缩着,想要尽量和无序保持距离,但银甲闪闪和无序可谓是“老相识”了,他们的关系相当好。
“伙计,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银甲闪闪的眼睛跟着无序的脑袋转着。
随着“啪”得一声,无序在一阵烟雾中给自己变了一身皇家卫兵的盔甲出来,“是!长官!随时准备保卫公主和你的妻子以及你孩子的母亲和你家长的儿媳!”
“别闹了,伙计”,银甲闪闪皱了皱眉,“我有要紧的事情,你正经点儿。”
“啊……最听不得这个。”一听见是正事,无序一下子就没兴趣了,但他还是打了个响指,变回了正常的样子,两爪抱胸,一脸不耐烦地准备听听银甲闪闪想说什么。
“伙计,是这样的——这座城堡里有一面魔镜,根据公主们的描述,这面镜子可以通往另外一个世界,刚才马格钻了进去,然后镜子就关上了,露娜公主说她会修理这面镜子,但是不知道几时才能修好,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忙把马格带回来?”
“老马格钻进镜子里了?”无序突然就来了兴趣,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是的,你能不能给他带回来?”银甲闪闪问道。
“有什么好处吗?”无序把头斜了过来,他的笑容愈发狡黠。
“你要什么我给什么”,花花短裤说道,“金子、爵位,要什么给什么?”
无序露出一个仿佛是吃了苍蝇的表情,他吐了吐舌头,然后打了个响指,紧接着他出现在了一尊宝座上,头上顶着王冠,两只爪子分别握着权杖和王权金球,宝座下面还堆着一堆金子,“我要这些干什么?”他问道,“没有意义!”
“那你想要什么?”花花短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