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钧听了,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甜,嘴角翘起,即使在黑夜里也能一下抓住她的手,“要说没良心,我可比不过你!”
这宋维钧就是个小心眼,都是陈年旧事了,可他只要抓着机会,就会说个没完。
清初的手被他抓住了,只能用嘴咬他。
“叶清初,你别点火,烧着了你可得负责灭。”
周围的军帐离的很近,稍有大动作就会被听得一清二楚,清初只能作罢,委屈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你是我媳妇,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清初忽的笑了,自从宋维钧离开了国民政府参加民军以来,越发像个普通的“老爷们”了。
“你笑什么?”
“睡觉。”
部队走了几日,可算是遇见了一个村子,刚刚和日本人打了一场仗,虽勉强胜了,可伤亡人数比起敌方来只多不少。
宋维钧派文员去交涉,村民们一听是民军,打鬼子的,立即热烈欢迎,甚至家家都主动献出粮食和屋子,为伤残士兵养伤。
这下可算是松了口气。
这三年来,最令清初吃惊的莫过于雪梨了,那时宋维钧主动参加了民军,要和四位太太离婚,只有雪梨拒绝了。
紫鸢特地来重庆劝她,雪梨啊,该分就分吧,军长心里没咱们,咱也没那个福气,军长待咱们也不错,给了一大笔的安置费,足够咱一辈子逍遥的,咱俩就去国外,国内到处打仗,再跟着他,指不定哪天飞机一来,连命都没了,何苦呢?
平日里最能言善辩的雪梨哑然了,你再容我想想。
雪梨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她还是拒绝了紫鸢,她说,人这一辈子,图个啥?
紫鸢见她心意已定,便不再劝了,无奈的摇摇头,清初本来还想劝几句,紫鸢拉住她,别劝了,谁说也没用。
清初学过护理,跟在部队里,还能当个医护兵,可雪梨就是个唱歌的,这几年又娇生惯养,大字也不识几个,她想了许久,也听严邵讲了许多部队里的事,最后,她说她就当个宣讲员吧。
谁也没想到,她这一干,竟成了部队宣讲的主力兵,她长得漂亮,又能说会道,只要她出马,没有她说服不了顽固份子。
一晃三年,她和雪梨都不是曾经的宋家太太了。
宋维钧又在开会,清初得空过来看看雪梨,部队里的女同志都有房子可住,只不过就是很多人挤在一张大炕上,条件是艰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