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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
于乔没有想到,今夜还会出事。
池晏舟送她回家,进门时却发现?李教授正?和他男朋友在接吻。
他二话没说,直接一拳朝李教授挥了过去。
而李教授的男朋友长得像一头熊,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眼看着就要展开一场斗殴。
于乔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双方调解,解释了半天,才制止住。
此刻,她坐房间的床上?,只觉得心力交瘁。一整晚都在惊心动魄。
池晏舟坐她对面的椅子上?,低头盯着她看。
于乔垂眸看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安静许久,池晏舟鼻子嗤了一声?,质问她:“就没什么想说的?”
想说什么?
故意让他误会她和李教授的关系?
于乔不想说这?个,她已经?恢复了冷静,两个肩膀都垮下来,说:“你该走了,你明天就要走。胡先生还没有归案,你要小心。”
池晏舟将?椅子拖到床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这?个人不爱直说,潜台词又多,无论问话还是回答都是只爱说一半,于乔索性也跟他打?起了哑迷:“你明天就回去。”
你明天就回去了,娇妻在侧,生活美满,何必跟我计较这?一个拙劣的小小谎言。
可他并不想放过她,脸靠得更?近,眼神近乎逼视。他的鼻尖抵着她,引得她睫毛轻颤。
“那你刚刚为什么哭?”他问。
于乔停一会儿,推开他,转身背对着他,看向半开的一扇窗户。
原来每个地方的月亮都一样,在农历月初的那一天,都只是弯弯窄窄的一道小钩。像天上?的一处小小伤疤,白色的,已经?愈合的。
“不为什么。”于乔说着,跪在床上?,膝盖蹭过去,伸直了手臂,去把窗户关上?。
恰巧刮起一阵风,纱帘往窗户外扑出去,覆盖住她趴在窗户上?的整个后背。
薄薄的白色纱帘,半透明,风令纱帘鼓起来,飘摇着,中?间裹挟着她轻盈的身体,像野外的一颗蒲公英,就要消失在这?有风的夜里。
她的手抓着纱帘,要让自己绕出来。黑色长发随着她倾斜的幅度,垂在床上?。
池晏舟已经?坐在她的身后,一手环过她的腰,一手扳过她的脑袋,隔着纱帘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