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勉强,毕竟开会也忙,每次都是挤出时间来看她,况且他马上就得回国?了。
所以出事的那?天晚上,池晏舟没有来。
他开完会累了一天,回到酒店正准备睡觉,手机却响了。
还?未接通,看到来点提示的那?一刻,他就笑了。随手扯过一个靠枕,舒舒服服地垫着,半个身?体都歪上去。
“喂。”
“你在哪里?”那?边传来于乔的声音,似乎在外面,周围有些嘈杂。
他刚洗完澡,睡袍松松垮垮地挂身?上,胸膛上还?有未干的水雾。
此刻灯光暧昧,床品舒适,香氛淡雅,他半躺在床上,手肘撑着头,耳边是于乔的声音,难免心猿意马。
所以,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调戏道:“酒店啊,刚躺下。怎么??想我了?”
那?边安静半晌,于乔说:“那?就好。”
他这才听?出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累极了。
“怎么?了?声音怎么?是哑的?”他撑起身?体坐起来。
于乔不说话,但能听?见她的呼吸声愈清晰,像在哭。
池晏舟的心抓紧,掀开被子站起身?,边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吗?你在哪里?”
“跟我说。”
他的声音沉稳,好像无论什么?事,只?要跟他说,就可以妥善解决。
于乔握着手机,眼泪哗啦啦地掉,耳边是他温柔又耐心的询问。
可是这时候越听?到他的声音,她越是后怕,越是难过,刚才的那?血腥的一幕像放电影一般,不断在她眼前重复播放。
她此刻什么?也顾及不了,道德、礼仪、人情世故,她只?想做一个自私的人,哪怕是一晚。
……
最繁华的骑士桥地区,泰晤士河的水光映在酒店巨大的玻璃窗上,折射出深沉又炽热的灯影。
池晏舟站在窗边半晌,喝完一杯浓茶,才听?见于乔哽咽出三个字:
“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