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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还长进了,不像先前那个会所,不仅搞什么跪式服务,人一进门,七八个小姐生扑上去,压在沙发里,笑得花枝招展,根本不管客人叫救命。他呢,就为图一乐子。
这个人,甭管外表再光鲜,内里就地地道道的俗人。白天穿西装打领带,翻的是财经周报,也不妨碍晚上爱看女网红跳脱衣舞。
听说这次还是专门去舞蹈学院找的女大学生,从小学艺,这才先像模像样地跳了几支舞。
他仔细打量着脚边的女孩,只见她红唇粉面,两眼含情,哪个大学生这么骚情。
他用手指挑起女孩脖子上的项链,叫她解下来,然后替于乔戴了上去。
果然宝石要成套才好看,项链一戴上去,与耳环相得益彰。
若说不虚荣,那是假的。
看着旁边的女人投来羡慕的眼光,于乔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脖子。可是再看跪坐在池晏舟腿边的那个女孩,她心里实在不好受。
女孩不着寸缕,光洁得如同一块美玉,她这才明白,原来项链只是幌子,而女孩才是游戏的最终奖励。
可她是池晏舟带来的女朋友,这样又致她于何地。
她突然生出一种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的羞辱感,脸上火辣辣的。
她应该当场就甩脸离开。
但那条昂贵的宝石项链却化作一条枷锁,将她困住,带着三分僵笑愣在原地,等着最终判决。
好在池晏舟让那个女孩走开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他揽着她的肩膀,笑容里全是不屑:“还没于乔漂亮,拿来干嘛?”
刚要抬起的嘴角太重,于乔再也笑不出来,脸色渐渐发沉,连心也往下沉。原来静心装扮,不是来什么重要场合,左右不过是个漂亮花瓶,和他混迹在各种灯红酒绿之间。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空空的铁笼子,突然一阵发寒,好像看见了自己一步步走进去。
那天离开时,她很后悔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沙发上横躺着的女孩,仰起一张熟悉的脸,此刻泪流满面。
人已走光,房间里只剩沈奕安。
小茹坐直身体,将衣领拢紧,遮住胸前裸露的肌肤,声音沙哑:“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