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舟有事没来,于乔其实也不好意思叫他,毕竟店小,感觉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不过生意倒是前所未有的火爆,几天进账就抵从前半年的营业额。
于乔累,但是快乐。数钱数到手抽筋,她终于体验了一把。
赚了钱,她便向池宴舟要银行卡账号,说好的借款,要把本金算上利息给他还回去。
于乔并不贪图他的钱财,先前算是借着他的荫蔽,解决了好些事情,但她的最终目的还是好好做自己的生意,养活店里的十几个员工们。如今老店重新开业,她也算求仁得仁。除此,她不想欠他太多。
那天在电话里,她又提到了还钱的事情。
池晏舟似乎在聚会,有人亲昵地喊他。
“说了不用,你老是纠结做什么。”他说。
于乔难得坚持,她不想和他有太多经济上的关联,好像这样,两人的地位就可以平等一些。
池晏舟显然不想搭理她这茬,但无奈这姑娘是头倔驴,怎么都说不听。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吵着要给他钱的,真是稀罕。
恰好徐斌又约他打牌,他便让于乔替他去。
“就当是打牌的筹码,输了你就拿这钱去付,赢了还是归你。这总可以了吧。”池晏舟无奈。
于乔同意。
这次的牌局仍有傅峥,因着先前小茹的事情,再加上开业他来捧过场,于乔和他也熟悉起来。她便打电话约了傅峥,先去律所找他。
到律所门口时,只见墙上打了LED条幅,里面正在召开一个大型会议。
不多久,傅峥便和一群人走出来,其中一位须发花白,穿中式立领,戴银丝链条眼镜,看上去便是儒雅博学之人。
待到傅峥上车,于乔看着外头,说:“我见过那人。”
“哦,宋律明老头嘛,君悦律所的创办人,他老婆是敲锤子的。”
于乔点头,在上海的街头小店,她见过这位宋先生和一位优雅的老太太坐在一起,当时池晏舟还给她讲过这位的一些花边新闻。
对于这个插曲,于乔不以为意。
很快,车便到达目的地——仍是临江的那栋会所,是他们的老巢。
她曾在这里大赢四方。
但今天,她把手里的钱都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