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好困,真想变成一张麻将牌,躺这儿算了。”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傅峥说:“变麻将好啊,那岂不是一生一世都要被人摸?”
说完,就被女人轻轻拍了一巴掌,“你可真烦。”
徐总玩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倒是巴不得在场的美女,全部变麻将,赏心悦目。”
于乔手上动作一重,“啪”地扔出一张牌。
气氛瞬间安静了,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自摸,杠上花。”
她将一整条麻将推倒。
“你哪儿去找的这人才,这才刚来!”傅峥的眼珠子都落到了牌上,夸张地问向池宴舟。
于乔也不禁转头去看他,她脸上不觉地带了得意的笑,一双清水眼弯弯的。
池宴舟原本歪靠在一旁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打火机,却见她邀功似的冲他笑。他走过来,俯在于乔身边看牌,夸奖道:“是挺厉害。”
他靠得很近,耳边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
于乔耳朵发烫。
这一晚,她大获全胜。
但赢钱的喜悦并没持续太长时间。中间休息的时候,她觉得有点闷,便走到阳台外面去透气。
天上一弯月,映在玻璃门上,像一盏灯。先前她喝了点热红酒,看东西有些模糊,只见门上映照着房间里的人的影子,有个女人贴到池晏舟身边去,喂他喝了一杯酒。
于乔背过身,不去看他。外面是黑漆漆的院子,几盏灯欲灭不灭地点缀在葱茏的林木间,风吹树梢,哗哗的声音像冰凉的溪水。
她有点想走了。
这时候,徐总出来抽烟,见她也在,递了一根过去。
于乔摆手拒绝。
徐总夹着烟没点,往里看了一眼,转而问道:“于小姐喜欢珍珠吗?我新得了一串,放在车上的,一会儿送给你。”
顺着他的视线,于乔看见池晏舟身边那个女人不见了。
“平白无故的,我不喜欢收人家的东西。”于乔冷着脸。
一场牌局下来,她对徐总的行事风格也知道个大概。此人圆滑、油腻,应该是个好色之徒。
徐总自知没趣,连烟都没抽,又回了房间。只是临走前,不死心地塞了张名片给她,说是喜欢了可以找他。
于乔气笑了。他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随随便便的人了,但看着屋里的女人们,也难怪他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