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愕的目光瞬间聚焦,来者正是戈登。戈登心急如焚,一路悄悄跟随加代至此。
此刻一进屋,他那敏锐的目光便锁定了宝刚,脸上瞬间堆起笑容,带着几分讨好与急切,连忙开口喊道:“刚哥,许久不见!您看在兄弟我这点薄面上,高抬贵手放过这一遭,行不?
加代是我过命的交情,我这儿准备了三千块,就当给兄弟们买酒喝,把这事儿揭过去,成吗?”
宝刚却神色冷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弧度,不屑地回应道:“戈登,你这三千块是能堆成金山银山,还是怎么着?你这面子,在我这儿可没那么大分量!”
宝刚的话如同冰冷的利刃,悬在加代头顶。加代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
未等众人反应,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从旁边一个小弟手中夺过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腹部狠狠刺去。“噗呲”一声,这突如其来的自残举动,如同一声惊雷,瞬间震得整个包房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疯狂的一幕惊得呆若木鸡,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宝刚也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加代强忍着腹部如刀绞般的剧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他抬起头,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宝刚,见对方依旧无动于衷,嘴角溢血,却依旧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话来:“怎么,宝刚,你还不满意?好,那我就再来一次!”
说罢,他再次举起那沾满鲜血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肚子,带着满腔的悲愤与倔强,又狠狠地刺了下去。
宝刚这下终于坐不住了,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眉头紧锁,高声喝道:“行了!够了!你这家伙,倒是条硬汉。今天你做到这份上,我要是再继续为难你们,传出去我宝刚也不好做人。都走吧,赶紧滚!”
此时的加代,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身体摇摇欲坠,鲜血如泉涌般从腹部的伤口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戈登见状,心疼得眼眶泛红,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紧紧扶住加代,声音颤抖地埋怨道:“你这是发什么疯啊?不要命了吗?”
翰宇和雅青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两人眼眶里噙着泪水,满脸担忧与自责地喊道:“代哥,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了救我们,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加代疼得嘴唇都咬破了,却还强撑着挤出一丝微笑,虚弱地说道:“没事……没事……”随后,戈登等人手忙脚乱地将加代紧急送往了小院院。
在小院院那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翰宇、雅青和海明的女朋友轮流守在病床前,悉心照料着加代,日夜期盼着他能早日康复。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些在江湖中挣扎的人们。
就在加代住院的第二天,翰宇、雅青和海明的女朋友在医院楼下的小餐馆吃饭时,真是冤家路窄,九阳那令人厌恶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了。
九阳一看到他们,脸上立刻浮现出扭曲的、充满嘲讽的笑容,他撇着嘴,眼神中满是鄙夷。
对着身边几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小弟大声说道:“你们瞧瞧,那个加代,真该去精神病院待着,根本就是个疯子!自己拿刀往自己肚子上捅,脑子肯定有毛病!”
说完,还肆无忌惮地仰头大笑起来,那刺耳的笑声在餐馆里回荡,格外刺耳。
翰宇和雅青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喷火,两人“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拳头紧握。
若不是海明的女朋友眼疾手快,死死地抱住他们,两人早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将九阳狠狠教训一顿了。
在海明女朋友的苦苦劝说下,三人强忍着怒火,憋着一肚子气回到了病房。
加代一眼就看出他们神色不对,脸色阴沉得可怕,在他的再三追问下,翰宇终于忍不住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气得身体微微颤抖,心里满是对九阳的怨恨和对自己无力的懊恼。
本以为这场风波会随着时间慢慢平息,可九阳那家伙实在是欺人太甚。他那张碎嘴就像一把把利刃,天天在外头肆意诋毁、羞辱加代和兄弟们。
加代躺在病床上,听着翰宇的讲述,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双手紧紧地攥着床单,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终于,两个月后,加代伤愈出院。他的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和决绝。
加代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来到了戈登的家。一见到戈登,加代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兄弟,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能不能帮我搞一把双筒猎枪?”
戈登一听,顿时面露惊愕之色,连忙问道:“加代,你要那玩意儿干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加代眼神冰冷,咬着牙恨恨地说:还能干啥?我要去找宝刚!
这事儿本来都过去了,可九阳那混蛋天天在外头胡说八道,埋汰我和兄弟们。
我要是不找回这个场子,以后在这道上还怎么立足?兄弟们还怎么看我?
戈登一听,急忙说道:“我跟你一起去!有什么事我们兄弟一起扛!”
加代却坚决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道:“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你要是去了,以后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戈登深知加代的脾气,拗不过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帮他准备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