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咖啡师是一位在清晨帮你提神醒脑的贴心管家,那调酒师就好比深夜静静聆听你内心告白的电台主持人。
工作时,调酒师从来没有多余的华而不实的动作。
只凭肌肉记忆调动果汁酒精与冰块在调酒壶中充分融合,造出阵阵连续的碎冰撞击酒壶内壁的声音。
你也许会被他专注的样子所吸引,整颗心躺进清吧内纯音乐的旋律里。
最终摆到你眼前的,是一杯特别贴合你心情颜色的鸡尾酒。
这便是调酒师的魅力。
但,早晨六点从被窝里挣扎着爬起来的调酒师,是个意外。
膝盖抵着木地板,跪着弯腰,单单寻找拖鞋就找了整整一刻钟。期间额头还撞到了床头柜。
咖啡师刚换好工作装,打开房间门,便听到对面屋子传出嘭的一声。
反手关上自己的,咖啡师礼貌地轻轻叩响室友的门。
大约过去七八秒,拖鞋嗒嗒踏过木地板,脚步声晃晃悠悠地靠近。
隔开里外的门板裂开了一条缝,缝越来越展开,冒出一个——
头发过分蓬松,额前红了一块,上眼皮耷拉,迷糊得不行的调酒师。
调酒师明显很不清醒。
他揉了揉眼睛,抓了抓头发,仰起脸呆呆地望过去。
这场面令人忍俊不禁,不禁兴起些逗弄的心思。
昨晚导致咖啡师无法顺利入睡的朗姆酒,反复溜过脑海的便签贴,当然主要是那上面几个圆坨坨的字。
“早饭谁来?”咖啡师在微笑。
调酒师眉头慢慢拧起。什么早饭,他早已经戒掉了早饭,谁要吃早饭——
哦。他答应要做早餐给室友吃。
因为前一天早上吃了室友做的可颂夹蛋。
“可颂夹蛋怪好吃的。”
“……”咖啡师怀疑人生,“谢谢?”
“不用谢。”调酒师洒脱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