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对自己示意,沈桑再次抬起手,在马儿脑袋上摸了摸,柔顺的毛滑过手心,一股说不上的感觉。连着又顺了几次,马儿也不再躁动,反而主动的往手心蹭了蹭。
沈桑眼眸一弯,“殿下,她碰臣妾了。”
谢濯让侍卫先下去,接过马绳攥在手心,牵着马儿往前走了走。
眼下他们走在官道,道路宽敞,又四下无人,就算马儿受惊失控也伤不到人。
沈桑看着高大的马儿,又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着的罗裙,有些无助期盼的看向谢濯。
谢濯失笑,攥着沈桑腰肢,踩着马镫上去,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身前,接着把缰绳往沈桑手里一塞,告诉她该如何握住,如何用力。
两人坐的贴近,沈桑后背紧贴着谢濯胸膛,见人有些坐不稳当,谢濯抱着人又往后坐了坐,手在她双腿上一点。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际,沈桑耳朵痒痒的,歪头贴着肩膀蹭了蹭。谢濯动作微顿,低头看着太子妃脸颊绯红,仿若天边落幕时燃起的火烧云,再往下是太子妃娇嫩饱满的樱唇,沾着浅浅齿痕。
他喉间滚动几下,强忍着不再去看太子妃。
沈桑见他没了动作,疑惑道:“殿下?”
“嗯,”谢濯抬手,指腹似有意无意的抿过太子妃雪白的肌肤,“脸上有东西。”
沈桑正想掏出小镜子照一照,就被谢濯握住手腕,放到缰绳上,一拍马腹,“坐稳了。”
霍小公子正坐在石头上编花环,听见马儿嘶鸣一声跑出去,他抬头,待看清马背上坐着的人两人是谁时,嘟囔一句:“怎么这俩人也开始学太傅那般折腾了。”
正说着,一道寒光迎面劈来,将他手中快要编好的花环一劈为二,花瓣散了一地。
孙老将军站在面前,浑身散发着冷意,不知从何处拿来的一把剑,往他面前一愣,铁质剑身撞到石头发出响声。他冷声呵斥道:“男子汉大丈夫,整日学女儿家作甚!老夫都替霍家祖宗觉脸面无光!”
这种话霍穆宁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他向来不会在乎,只是起身拍了拍衣服,道:“您说得对,晚辈就是这般不学无术。”
“蹭——”一柄散发的冷意的寒剑横在他颈间。
因着某事,霍穆宁对孙老将军心里一直心怀愧疚,又加之他是晚辈,方才一直忍让。可这会儿心底也不由压着一股子无名火气,好看的桃花眸底泛着冷意,“老将军这是要作甚?”
“捡起剑来。”
霍穆宁与孙老将军对视,嗤笑一声,弯腰捡起剑,却也只是在瞬间,利剑出鞘,“铿”地一声撞上孙老将军手里的剑,两人顿时虎口一震。
陆一牵着吃饱的马儿回来,见两人正打的不分开交,唤来侍卫讲了事情原委,这才走到树底下抱肩冷眼旁观。
果然,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悲欢离合并不能相通。1---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