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芜的语气里满是怨怼,而“姓江的”就跟着陈京观后面,平芜见了他有些心虚,稍稍朝陈京观贴近。
“师兄,你怎么和他走得这么近?我听哥说你本不待见他的。”
陈京观拍了拍平芜的肩,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昨日大家都忙着收拾战场,没有人注意到江阮的到来,而陈京观后来也忘了再和他们说一声便睡了,现如今这画面倒有些戏剧。
“呃,江掌柜以后是我们盟友,你小子不可以再那样说话了。还有,我要与他出去一趟,你看顾好董将军,让平海守着营地,明白了吗?”
说完,陈京观没有再给平芜继续问下去的时间,转身就走,留下平芜一个人在原地急得跳脚,后来薛磐来了他便去告状。
而薛磐对这一消息倒不是很诧异,他看着走远的背影,默不作声。
“薛知州,你说师兄怎么和他混在一起了?”
平芜嘟囔着,脸上因为师兄刚才的训斥有些郁闷,薛磐将手里的糖糕递给他,那孩子便又展了笑颜。
“放心,你师兄最疼得还是你。他心里有自己的打算,让他去做吧,我们替他守好家。”
而出了营地的陈京观加快了挥鞭的速度,想要在路途上追回自己耽误掉的时间,反观江阮好似并不着急,他骑着马的动作不算太熟练,只能勉强跟上陈京观的步子。
“倒也不用这么赶,我本想着让你吃完饭再走的。”
陈京观听到江阮的话没有回头,继续目视前方边跑边说。
“我不想再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大家等我了。”
江阮注意到了那个“再”字,但是他没有没有从这上面做文章,反倒是对陈京观刚在营地里的反应有些好奇。
他快步向前赶了两下,尽量让自己的马头与陈京观的平齐,然后微微转头。
“那你为何没有怪你那些亲卫,替你看着时辰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因为他们不是我的亲卫,是兄弟。”
陈京观的话几乎没有犹豫,可他说完却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我没告诉他们我已与你有约,他们也是出于好意想让我休息,若我在怪他们,是何道理?”
江阮闻言,笑而不语,只是稍稍伸手试图拉着些陈京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