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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槿一路上绷着的笑在这一刻僵在了脸上,眼眶中渐渐蓄满了酸涩。
“对不起。”
林朝槿小声地说,也不知身边的人听没听到。
陆栖川今日来接她时欣喜万分,她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还是被他看出来了。此时她只能更努力地止住脸上的泪,在跨进正堂的时候又换上了笑容。
可有其母才有其子,方荔比陆栖川的细心,只多不少。
“槿儿怎么哭了?以后若是想家,让栖川骑马带你回来。再不行,陆家在澄州的宅子本也是给栖川的,你若嫌平州和禹州偏远,让栖川陪你住在澄州就好。”
方荔见不得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落泪,忙上前将她的手拉进自己怀里。
“你方姨说得是,再过些时日栖川领了昌安将军令,就要常住在澄州了,到时候你回家也方便。”
陆晁在方荔身边附和着,林朝槿乖乖地点头道“好”。
……
时辰到了,司仪朝庭院的方向喊道:“日吉时良,天地开张,乾坤相配,大吉大昌。男女双双堂前站,天赐仙女配良缘。一拜天地,天长地久!”
司仪的话音一落,陆栖川牵着林朝槿朝厅堂一拜。
“二拜高堂,四季安康!”
陆晁和方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自己的儿子与儿媳朝自己跪拜,笑着将手里的镯子戴在了林朝槿的腕子上。
“夫妻对拜,百年恩爱!”
陆栖川的手从进了屋子就未将林朝槿松开,如今夫妻对拜,他看着林朝槿的眼神更加柔和,林朝槿也抬眼望他。
“礼成!”
陆家的厅堂里站了不少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陈京观不想太过张扬,便站在边厅门口远远朝正堂望,时不时打量一下周围的人。他虽然对北梁的朝廷不熟悉,但是从陆栖野嘴里还是多少听到了些人名,能看到不少北梁朝廷上的新秀。
“他怎么来了?”
陈京观朝着陆栖野目光聚焦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年纪不算轻的男子,他的气质与周遭不太相符,一身黑衣立在人群的外围。
“他是谁?”
陈京观很少见到陆栖野如此警惕地敌视一个人,他的手慢慢从胸前扶到了刀上,眼中有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