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哥,我信你。”
他紧紧回抱住昙燃,仿佛要和他鼻息共养,融为一体。
漫天极光悠然浮动。
映照着两道紧紧相依偎的身影。
……
“哐啷!”
精致的瓷杯生生碎裂在地。
“你刚才告诉朕,言蹊失去了下落……是什么意思?”
容毅身上的礼服还没换下,整个人的神情已经焦虑烦躁得不成样子。
容锦元和斐特莱奥低头立在他面前:
“回禀父皇,我们留在言蹊身上的锁定锚被破坏,无法确定他的位置,当时队伍里并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甚至连被抓捕的破序者们也不知情。”
换言之,那个孱弱的omega,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全乱套了……他的册封礼,雨橙的追葬,还有纯白之血……”容毅焦虑地踱着步。
他曾以为那个多年没找回的孩子,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个符号。
然而到了真正得而复失的那一刻,心底的疼痛还是让他窒息。“安排下去,就算是动用军部积累的力量,也要找出言蹊的下落……还有,破序者那群人,必须给朕斩尽杀绝!”
说罢,他拂袖走向了一侧的休息室。
帝王孤凛高大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尤其萧索。
容锦元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陶言蹊疑似坠崖的实情。
“殿下……”斐特莱奥看出了他隐忍的痛苦,忍不住握住容锦元的手腕,
“您别太担心,目前只是下落不明,小殿下被劫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先别考虑最坏的结果。”
“我明白,只是我也很难自欺欺人,骗自己说他没事。”
容锦元眨眨眼,苦笑了一下。
身负纯白之血,又是个患了信息腺萎缩症的弱小omega。
他其实真的不敢深思,陶言蹊究竟会面对些什么。
“对了,斐尔,宴少爷和他那位小朋友怎么样了?”
容锦元缓了缓情绪,这才回想起当时不该出现在现场的两个人。
斐特莱奥喉头也是一紧。
他是宴西辞的小叔叔,血缘关系所在,他并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后辈就此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他们都没事,我已经安排他们回到宴氏府邸休养了。”
末了他有些不放心,还是补充了一句,“也已经确认过,他们的行动和破序者完全无关。”
“……你做事周全,我当然放心。”
容锦元似乎从他这句欲盖弥彰的话中品砸出了些什么,却并没有声张。
“总之,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必须尽快找到言蹊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