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容锦元带走陶言蹊时,曾经用机甲检测过,附近应该没有活物才对。
但他没有纠结太久,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你先好好休息,信息素浓度过低的情况下,增加睡眠会有助于身体的恢复。”
林其琛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陶言蹊抿了抿唇,用被子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
接受命运的摆布,顺理成章地成为王储,以及纯白之血的实验供体。
这似乎已经是注定的未来。
可他偏偏又不愿接受。
朦胧的视野里,
又浮现出男人清峻的身影。
那个或许能让皇室都束手无策的人……
能否也带着自己,逃出这个牢笼呢?
……
“什么,言蹊他被带走了?”
酒吧里,苏茸猛地一拍桌站了起来。
他对面的宴西辞沉默地呷了口酒:
“你冷静点,这可是我从小叔叔那拿到的第一手消息,可别闹得人尽皆知了。”
原本,在上次那场突兀的“伴侣邀约”之后。
苏茸一直变着法儿地找理由,躲着不肯相见。
可一旦牵扯到陶言蹊,那人就立刻乖乖现身。
大少爷慢悠悠地咬着吸管,眉宇间攒着些阴霾。
“……我这不是担心他嘛。”
苏茸慢慢地跌坐回椅子上,
“言蹊之前也没跟我说过他的身份,而且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不论是他还是陶阿姨,应该都是不愿意回去的。”
就算生来资质弱小,备受欺凌。
那个人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坚定地实现了母亲的期望。
就算很艰难很辛苦,也努力地生活着。
某种程度上,陶言蹊远比他表现出来得更加坚强和执拗。
更何况……还有昙燃的存在。
就算是局外人,也能看出陶言蹊对男人刻骨的依恋。
但就算付出了那么多情感。
对方还是毫不犹豫地舍他而去。
苏茸猜不透昙燃的考虑。
却由衷地为陶言蹊感到痛心。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皇室明面上说着迎回王储,实质上却谢绝了他与一切外客的见面,这不是变相的软禁又是什么?”
“很遗憾,皇室的抉择不是我能置喙的。而且我自己这边也乱摊子一堆……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宴氏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提起这个话题。
宴西辞的情绪明显地低落下去。
宴鹤的辐射后遗症越发严重。
他操持宴氏多年,自然清楚宴西辞即将面对的是怎样复杂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