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三皇子,也未免太爱心泛滥了些。
和一无所知的陶言蹊不同,
他早已向医疗人员打听清楚了来龙去脉。
虽说追踪破序者确实是一项紧迫的任务。
但他们几个只不过是人质,确实不必引起这么大的关注。
陶言蹊显然也相当惊讶,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没事的,阿锦哥哥,以后我一定会多加小心,就不用特地麻烦你了。”
“而且,我相信哥一定会保护好我的。”
他握着昙燃的手掌,神情依恋极了。
“你……”
容锦元罕见地被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攫住。
反复在心底告诫自己来日方长徐徐图之,找回弟弟不急于一时,他才维持住雍容得体的笑容:
“没事,以你的想法为主,倘若需要帮助,随时联系我就好。”
虽然留宿的计划没能实现,容锦元还是为他们准备了不少物资,其中就包括不少皇室储备的特效抑制剂。
“就算临时标记好用,年轻人还是要学会节制。”
林其琛望着陶言蹊脖颈后的齿痕,语气意味深长。
“否则对信息素的依赖越来越严重,到了最后,也许你连自己的真实情感和生理性的依赖都分不清。”
“会吗?”
陶言蹊揉了揉后颈。
其实他很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险些被昙燃彻底标记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到。
自己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受信息素驱使的本能依赖。
它至多只能是感情的开端,却不能从一而终。
每一次临时标记带来的快乐,除了信息素的深度交融,更多的其实是不断加深的信赖和依恋。
他现在……大概已经非常喜欢昙燃了。
“谢谢你,林医生,我能分清自己的心意。”
陶言蹊回答得很笃定。
“你能分清就好。”
林其琛的视线状似无意地落在昙燃身上,“不知那位标记着,是否也这么想。”
男人并没有任何表示。
只是垂眸,凝视着少年和自己交握的手。
香甜软糯。
仅仅是身体的接触,就能在他的精神海中催开一树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