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口的话却被一阵声响打断:
“禀告殿……”
容锦元一记清凌凌的眼神扫了过去。
来人立刻改口:
“主上,3号房的病人已经苏醒,我们正在确认他的身体指标是否正常。”
“是……是哥醒了么?”
陶言蹊霍然抬头,忘了自己还满脸挂着泪珠。
本来这场谈话就勾起了他对母亲的深切思念,觉得自己形单影只之余,难免越发想念起昙燃来。
他是除了母亲之外。
给过自己最多关爱和保护的人。
因此在男人最虚弱、最需要保护的时候。
他希望自己也能出现在对方身边。
“阿锦哥哥,”
他扯了扯容锦元的衣角,
“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小心又卑微的姿态。
刺得容锦元心底一疼。
倘若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或许他们现在就是相亲相爱的兄弟。
又何必这样疏离客气。
“你想见他,我就带你去。”
他揉着少年蓬松柔软的头发。
等容锦元带着陶言蹊来到3号房,屋里已经不止昙燃一人。
“茸茸,你怎么坐在轮椅上?”
陶言蹊松开搀扶,跑到苏茸身边,上下打量着他:
“之前我记得你吐血了,是不是……”
“只是体温过高引发了出血热,现在都好了,你别担心。”
想到这件事,苏茸的表情顿时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他急忙推了推陶言蹊:
“得了,别浪费时间,燃哥都醒来好久了,睁眼就在找你。”
虽然男人并没有明说。
但眼底流露出的情绪,对苏茸来说并不算难猜。
他想……见自己?
陶言蹊抿了抿唇,望向昙燃的目光顿时潋滟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