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几个破钱能买我青春吗?!
只有李玉不颓不丧,得之泰然,失之亦泰然。
“大不了下场再来,不碍事的。”
顾劳斯暗自点头,果然只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才最沉稳可靠!
贡院里,也很热闹。
按制,杏榜一样要先呈皇帝御览。
这报喜的好差事,历来都是主考亲自出马。
柳巍很是跃跃欲试。
他已经急不可耐想要向神宗汇报他“积极稳妥推进科考综合改革成效做法”之123了。
黄榜才誊出,他就志得意满等着提调下内帘大锁。
“吱嘎”一声,厚重红木大门应声而开。
迎面而来的却并非恭喜贺喜,而是锦衣卫铁面无私一副玄铁镣铐。
重大数十斤、用来折磨要犯的那种。
柳大人完全愣住。
他本能后退一步,向着人群后头的卫英问道,“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
卫英向来看不上他。
对他没本事还蔫坏、靠坑蒙拐骗上位的小手段很是鄙夷。
闻言理也不理,只抽身到他身后,一脚揣上他膝盖。
柳尚书应声跪地。
两名卫士眼疾手快料理好他,一左一右夹着他回去复命。
可怜柳大人直到被投进天牢,依旧满脸懵圈。
许久后,幽暗阴冷的地牢才响起一阵木轮滚过地面的钝响。
青年端坐轮椅之上,一个高个子铁憨憨小心推着他走近。
牢内黑沉,柳巍甫一看见青年激动的心,在看清铁憨憨样貌时蓦得一沉。
眼神也从震惊变为惊恐。
“乔定,你竟然没死?”
他一早就杀了乔定,顺带拿这莽夫的命拿捏乔宇,这么多年都不曾出过纰漏……
原来这货竟是诈死。
不止诈死,恐还偷了他敌方。
片刻后,柳巍好似想通,嗤笑一声。
“可叹我常年打雁,却被雁啄眼,但就凭你二人,又能耐我何?只要我……”
青年听着听着,低低笑了起来。
“柳巍,只要你什么?”
“只要你同夫人通上消息?只要你亲信闻讯前来救你?还是只要什么?”
他越问,柳巍心就越沉一分。
“别只要了,你什么都等不到。”
青年敛起笑,露出一个恶意的表情,“你只会等到你的无间地狱。”
柳巍愤怒地抓紧木栅栏,“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