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休宁奢华的床帏里,烛火映上他瞳眸。
化了雪,碎了冰。
叫顾悄恍惚以为,他们又回到了曾经的盛世。
酒吧那次,谢景行也是这样,带着伤,教训完他就生闷气上药。
“学长,疼不疼?”
彼时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冷哼。
眼下他却仿佛听见学长心声。
“嘶——要是悄悄肯亲亲我,就不疼了。”
于是,他哽咽着推他一把,含泪调侃。
“那是不是要我亲一下,就不疼了?”
谢景行垂眼,“这伤口太丑陋,悄悄要是为难……”
“呵——”顾悄哭着哭着就笑了出来。
他挑三拣四,终于找准颈侧一块新肉,试探地舔了一口。
察觉到谢景行整个人难耐地一颤,他才嗷呜一口,在上头又添一口新伤。
“这一下是警告你,以后再不许拿自己冒险。”
他亲抚着那些伤口,转移阵地至他心口,又嗷呜第二下。
“这一下是警告你,心里想什么就要说出来,不许再叫我猜谜。”
他还想整第三下,被谢景行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悄悄,第三下咱们下次清算行不行?”
喑哑粗砺的嗓音叫顾悄分分钟懂了。
他忍着羞臊向下探去,“第三下,就……就算我的定礼。”
谢景行却按住了他。
亲了亲他眉心,语气里尽是克制,“可我舍不得。”
顾劳斯突然哭得更厉害了。
他咬住谢景行那张涂蜜的嘴,“第三下警告你,以后痛也记得分我一点。”
“嗯。”
谢景行将他扣进怀里,低低应了一声。
我在佛前曾有三愿。
一愿世清平;二愿君长健;三愿岁岁与君见。
有你,就无痛。
分你一些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