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突客人,实非我愿。我这堂妹,幼时受过惊吓,脑子不太清明,还请客人见谅。”
语罢,“疯子”家眷也闻讯而来。
几个老妈子一边拍着大腿哀叹,一边将女孩儿连拖带拽弄了回去。
几人手脚娴熟,看样子也是老手。
只是那疯子机敏,似是瞧准了谢顾二人不一般。
她灵活挣开婆子桎梏,一闪身就躲到了顾悄身后,还一个熊抱不撒手。
顾劳斯只觉身后一软,便有另一人体温隔着夏裳袭来。
耳畔还有女孩儿又急又软的求救,“姐姐救我!他们是扣押我的人贩子!”
顾劳斯黑线:我看上去这么好骗?
说谎草稿都不提前打一下?你礼貌吗?
不等他动作,谢大人毫不客气揪着姑娘发尾,将她撕了下来。
阎王黑脸,冷气全开。
姑娘老实了,婆子害怕了,世界安静了。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黝黑的深巷中传来。
“惊蛰,休要无礼。”
姑娘一听这声儿,是彻底怂了。
她嗫喏着开口,“爷爷。”
这爷爷不是旁人,正是科考后无缝辞职、乞老回乡的汪铭。
哦豁,顾劳斯八卦的火苗“刺啦”一声全熄。
满心满脑都是如何高效化解这要命的社死现场。
男,十六,三好学生。
校外第一次穿小裙子,就被教导主任抓包。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老大人年事虽高,身体却矫健,扔下车马,不过片刻就到了近前。
“还不快将小姐请回去?”他声音不高,却十分威严。
仆妇们很是敬畏,无不低头拿人。
这会手上带上狠劲儿,叫姑娘再无挣扎的余裕。
当然,汪惊蛰也不敢再挣扎。
她这个爷爷,可是真会打断她腿的狠人。
带走了肇事的,老大人拱手致歉。
“孙女顽劣,叫景公子见笑了。”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顾劳斯麻溜地躲到谢大人身后。
借着他高大的身形,倒是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无碍。”谢大人很是坦荡。
反正这景卿景琴师,不管他装得像不像,识趣的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汪铭显然识趣。
老大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只选择了闭嘴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