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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第1页)

“为什么?”菁菁听见一个“唐”字,心头一跳,猛地抬头问道。

殷枫离漫不经心地道:“西南方总管传来消息说,唐门最近活动频繁,声势越来越大,我担心以后养虎为患,不如现在就遏住他们的势头。”

菁菁沉默了片刻,道:“唐姐姐从来就对你没有过异心,你又何必赶尽杀绝,非要将她往绝路上赶呢?”

殷枫离道:“放心,唐门没那么容易垮掉的,我只是阻住了他们跨出西南地界,那些人还是待在四川就好。” 说毕,脸上忽然露出抹笑容道:“菁菁,这局你又输咯。”手中一枚白子落下,已将黑子所有退路封死,菁菁吃了一惊,慌忙探头仔细一看,随即垂头丧气不满地道:“算了,不玩了,老是我输。”

“我已经让了你五枚棋子,你还是要输,我也没法子了……”殷枫离用手托着下巴,故作委屈地望着她说。

“你!”菁菁慌忙背过身去,掩住嘴角一弯窃笑。殷枫离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慢起身牵过她的手说:“再过几日我们便去山下的玉泉寺还神,我们度过了这么多磨难,要不是神明保佑,也不会有今日……”右手慢慢抚上菁菁的脸颊,面前那双失神的眼睛分明在呼唤着自己的进一步亲密,可是心里却总觉有丝别扭,阻止自己更进一层,殷枫离心头暗觉有些难堪,过了片刻,只好装作不解风情,继续嘱咐她道:“到时可得好好筹神,不许再做出些荒唐事来。我去屋里看书,你先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没有。”说毕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后院,菁菁朝着她的背影生气得一跺脚,想要将她叫住,心头对唐莘的那份愧疚却又阻止自己开口,只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恍然间,胸中竟感觉有抹不安越积越深,好似顷刻间便会毁了自己同殷枫离的关系……

第 15 章

……》

衢阳城北门外的山间有座千年古刹唤作玉泉寺,传说寺内供奉着四尊谁也说不清名字的神像,一尊手拿金圈凶神恶煞、一尊瘦削如竹闭眼颂经、一尊捋须酣睡神态自若、一尊舞剑向天仪表堂堂。寺内一年四季烟烛缭绕、香火鼎盛,前来祈神还愿的人络绎不绝,持斋向善的人但见奉上一柱清香屡求屡应、作恶多端的人任你挥金洒银莫想应验半分,久而久之这座寺庙竟成了衢阳城民心中的神殿,每家每户若有个什么喜庆事、恼心事都会前来点上几柱香火,推心置腹向四尊菩萨祷告,于是人们送给了这四尊神像四个名字,一尊唤作驮摩魇、一尊唤作竹僧人、一尊唤作长须佛、一尊唤作剑书生。

二月十五正值春分桃红时节,殷枫离带上霍菁菁和几个心腹,备上筹神用的牲口祭品,下山来到玉泉寺准备答谢神恩。众人一身平常人家打扮,跟在百姓身后进了庙宇,一路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殷枫离和霍菁菁虽说并没怎么打扮,但仍被些青年男子好事之徒盯看了好久,惹得跟在身后的无涯子面上一路铁青,暗暗丢出好几块碎石,砸青了不少登徒子的膝盖,叫他们再也跟不了两人。好不容易挤进寺中,殷枫离平生还是头一次进庙中还神,她好奇地盯着扑伏在蒲团上闭眼磕头口中念念有词的人们,好似一个学生一般,笨手笨脚地依样画着葫芦,看得一旁的菁菁忍不住捂嘴笑她道:“看你平时一副聪明样,怎么现在就跟个傻丫头似的!”

殷枫离假装将眉一竖,生气道:“你说什么?竟敢说我傻!”

菁菁却不像以前那样害怕,仍旧嗤嗤笑着道:“还不傻,人家都是闭着眼睛向菩萨磕头,你是撇着脖子看着别人向菩萨磕头,如果菩萨有灵的话一定会怪你礼不正、心不诚!”

殷枫离也忍不住一笑,回头来恭恭敬敬地向四尊神位磕了三个头,站起以后刚一抬眼,忽然发现其中一尊剑书生眨了眨眼,她的身子顿时一僵,提高警惕,双眼紧盯着那尊神像一动不动。菁菁心里不觉奇怪道:“离姐姐,怎么了?那菩萨有什么不对吗?”

殷枫离眼也没抬道:“这东西有古怪,我刚才看见他的眼珠子动了一下。”

菁菁仔仔细细端详了那雕塑良久,回身道:“离姐姐,你是不是看走了眼,这东西的的确确只是尊泥塑的雕像罢了。”

“是吗?”殷枫离又看了那雕像一眼,伸出手对霍菁菁道:“行了,可能是我看花了眼,我们出去赏花吧。”菁菁高兴地将右手放在她手心中,两人手牵着手出了庙门,临走时殷枫离仍不忘回头再看那剑书生一眼,心头那丝疑团仍旧在胸口盘旋。

回庄以后已是傍晚时分,殷枫离习惯独自在书房中就寝,今夜她早早便睡下,说不出为什么,只感觉今夜必须如此,睡至半夜,窗外忽然起了一阵狂风,殷枫离还未回过神来,书桌上那抹昏暗烛光已经被狂风吹灭,“哐!”眼前只见一道亮光闪过,头上一阵劲风劈头而来,殷枫离慌忙将身一纵,身下的床铺已经被劈得稀烂,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攻击的人是谁,紧接着身后又是一阵剑风袭来,身后的长袍已经被划掉长长一截。她慌忙纵身跃入花园,月光下,她看清了面前四个高高的人影,一个手拿金圈青面獠牙、一个身背长剑怒目而视、一个手捋胡须紧闭双眼、一个口里颂经骨瘦如柴,这四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正是今日在庙里祭拜的泥塑菩萨!殷枫离心头暗暗一惊,将金丝线牢牢抓在手中狠狠地道:“你们四个怪物,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来寻我的晦气!”

捋长须的那个尖声尖气地叫唤道:“你这邪魔!居然称呼我们作怪物!你额上乌云压顶,背后邪气丛生,定是踞留人间的魔怪!今夜就让我们四兄弟来将你收服,免得你今后祸害人间!”

“呵!”殷枫离一声冷笑,背过身去,冷冷地道:“就凭你们几个?”

“妖孽还敢猖狂!”青面獠牙的驮摩魇大吼一声:“看我的炼金圈将你打下十八层地狱!”身后一道金光陡起,一道劲风迎头砸来,殷枫离慌忙一跃而起,身下地面登时被砸出个大洞,园中枫树桃花歪歪斜斜杂乱不堪,已经不成样子。

这些冒牌神仙倒真有些本事!殷枫离忍不住暗思,抬头看向庄里四周,这么大的响动居然没有一个人应声出门,看来这周围已经被这群泥巴神仙施了法咒,就算天塌了下来也决不会有人来帮自己。殷枫离暗暗一咬牙,将手中金丝线一甩,线尾捆住了驮摩魇的炼金圈,回头再将身一纵,一把往竹僧人抓了过去,长须佛的胡须忽的伸了过来,将殷枫离的身子捆了个结结实实,剑书生祭起手中那柄利剑“刷——”的一下往她头上砍来,殷枫离正等着他这剑,身形一晃,利剑居然将绑在身上的长须削断,殷枫离随即将长剑一把抢来,迅速用长须绑住剑柄,双手一拉,驮摩魇和他的炼金圈还有长须佛竟都站不稳脚跟,猛地一下滚了过来,殷枫离身形快如闪电,用长须将两人一下都捆了起来,剑书生手里没了武器,见事不妙拉起竹僧人转身要逃,谁知身后那柄长剑拖着长须猛地飞了过来,□自己的发髻,“当!”一声刺进了门窗,剑书生顿时被钉住动弹不得,殷枫离猛地一回头瞪向竹僧人,将他吓得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捏着手中经书呆呆愣愣,殷枫离看着四人傻傻呆呆的神情,忽然一声大笑,冷冷地道:“亏你们还是受过这么多年香火的神佛,居然这么没用!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们装神弄鬼的话,我就将你们的庙给拆了!将你们的泥身子统统扔到江里去!滚吧!”右手一抬,金丝线已经收进袖中。四个神仙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竹僧人小心翼翼地将剑从剑书生发髻中扯出,四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才朝她揖了一首,不坑一声化作几道清烟消失而去。

殷枫离见四个怪神仙走得远了,拍拍身上沾上的尘土,正想回房休息,心里却对菁菁放心不下,于是又悄悄来到她的房里,坐到了她的床沿边,看着她仍睡得香甜的睡姿,右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颊,轻声道:“虽然你和我一样同是由母亲教授武艺,可惜修为还是尚浅,今夜如果那四个怪物先来对付你,你可叫我如何放得下心呢?”嘴里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怨只怨我一生命运多折,你跟着我也必会遭受诸多磨难,如果我心无旁骛,终日在你身边倒好,只可惜……偏偏你我心有隔阂,我终究觉得……自己不能碰你一分,也不可让你碰我一豪,如果你我有所越矩……我的心便会忽然悲痛莫名,宛似刀绞一般……这到底是为何?”殷枫离摇了摇头,慢慢站起身来,替菁菁将被子盖好,回身悄悄出了房门,岂不知,背后菁菁的眼中已落下一滴豆大泪珠……

第 16 章

……》

……

当秋虫声声陡起时,已经又是与她相遇后的第三个年头……唐莘呆呆凝视着窗外,就似没听见唐家祠堂里吵吵嚷嚷的唐家叔伯姨亲们一般,渐渐地,众人的话题又扯到了那个人身上,“殷枫离”三个字一声一声传进耳朵,刺得人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舒服,起身正要逃出祠堂,忽听三姑奶奶尖声高叫着对自己道:“你要去哪里!”坐在左手的唐二爷低声骂道:“哼!不成器的东西!”唐老太爷第四个公子唐麟背靠石柱,修理着左手指甲,白了唐莘一眼,一脸鄙夷。

唐震虽说眼睛已经看不见,但是耳朵却不聋,他听见周围的人对唐莘尽是不屑,脸色垮了下来,猛地将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啪!”一声响,将唐家众人慑得都将嘴一闭,不敢再开口发出一丝声响。唐二爷瞟了唐震一眼,心里虽然尽是不服,但却没再出声,唐四公子唐麟依然磋着指甲,眼也未抬半分。

“三姑奶奶,听你的口气好像有些怪罪莘儿的地方,她做错了什么得罪你的事?”唐震不便跟唐二爷将脸面撕破,转将矛头指向了三姑奶奶。

三姑奶奶看了唐二爷一眼,见他未做任何反应,于是道:“莘女子做人实在、耿直得很,唐门一大家子才刚从姓殷的女人手里捡回条命,她姑父跑得差点连鞋都顾不上,连夜跟我们逃回四川。她倒好,回头立刻在人家的地盘上同人家做起了生意,好好一个使毒大派变成了蜀绣庄,老远还没进门就能听见绣娘们的吆喝声,唐门弟子放下正经事不做学着去跟江南人做生意。这也不算什么,你说唐门不再涉足江湖也没错,多置些家用田产总归不是坏事,现在好了,五大艘运到苏州去的货船被人扣下了,长江码头、各府驿站都放话不再接我们的生意,唐门就像被堵在洞里的耗子,要走走不了,要死死不成,你这不是做些冤孽事,害我们姓唐的一辈子吗!我这活了几十年的妇人家倒也没什么,只可惜我这刚出生的娃儿哟……还没去过其他地方就得困死在这里一辈子……”说到动情处,三姑奶奶惺惺挤出几滴泪来。

“莘儿也不想这样,她也是为了唐门……”唐震闻言声音顿时低沉了不少,闷闷地揪着下巴拉杂的几根胡须:“可恨的是那姓殷的!”

“不要再提那个人!当年要不是你做了亏心事,唐门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唐二爷一下动怒,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唐震说:“亏你还是唐门的当家人!不知进退推卸责任,你还是赶紧自己退位,不要让我们动手逼你离开!”

“你!”唐震气得一下站了起来,唐莘慌忙拉住他的手,劝他说:“算了爹,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唐震仍忍不住回口骂道:“二弟!你别太忘恩负义!要不是当年我依了徐坤林,你那档子事早就传得人尽皆知,唐门祖业也已经不保!你再跟我不识抬举,眼红这掌门椅子,可不要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唐二爷火冒三丈,“赫”地一下窜起,大吼道:“你倒是跟我说清楚是哪档子事!今天你不跟我说清楚了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唐震猛地一下打住了舌头,不敢再话无忌惮,当年唐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唐二爷同老太爷第五房妾室勾搭在一起生下了唐麟,这本来是家丑不便外扬,谁知唐二爷不仅好色还好赌,只身一人跑到贵州那方的赌场里输得个精光,还好遇见贵州镇西镖局当家徐坤林,用唐家祖宅做抵押将他给赎了出来,于是徐坤林知道了他跟唐四公子的这层关系,逼迫唐震就范。唐老太爷弥留时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将这件事让唐四公子知道,唐震为尽孝道,此刻只能将打碎的牙齿往肚里吞,愣是将堵在喉咙的那口气给咽了下去,紧盯着地板默不吭声。

唐四公子见两人争吵不休,有些不耐烦了,将手里的折扇一合,皱着眉头道:“行了行了!你们吵够没有!现在是一同商量对付外人,怎么自家人倒吵了起来!姓殷的那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为今之计我们得想办法斗赢她才成!武功斗不过……不如我们就施毒。”

唐莘身子一冷:“施毒?四叔你要用什么毒?”

唐麟脸上闪过丝不快,他本就只有二十五六年纪,倜傥风流、潇洒翩翩,却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唤作叔叔,心里自然甚是不满。不过才片刻工夫,他又恢复了平日的声色,嘴角微微一翘,挂上丝迷死人的浅笑道:“哼,别忘了,当初我们是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贺明那狗贼给阴了!平白无故招来几月牢狱之灾,如果真要正大光明地打斗,唐门不见得就会落在下风!既然姓殷的不识抬举,自恃势大,又找上门来了,不如我便去会一会她,让她也尝尝唐门天下奇毒的厉害!”

“四叔!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唐莘慌忙扯住拦住他道:“殷枫离的武艺自不在话下,枫林庄里高手如云,此时再加上一个霍菁菁,万一你被发现了,岂不是要连累唐家几十口人同你一起陪葬!”

“臭丫头!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唐麟难得在家人面前威风一把,忽的被唐莘泼了盆冷水,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眉毛一竖,举手一耳光就要朝她打来,站在角落的虎奴一见不对,猛地冲上前将唐麟推了个踉跄,将唐莘护在身后。

虎奴此时已经长得人高马大,唐麟虽然擅长使毒,但却不敢对虎奴下手,担心他那拳头可不是吃素的。他从地上站起后往虎奴脸上淬了一口,回头将身一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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