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因蓝看着许最的眼神从笑意变成了杀意。
但许最好像没看懂他的意思,还茫然地眨了眨眼。
对视片刻,他的目光缓缓下挪,从他的眼睛挪到鼻梁,再到欲言又止轻轻抿起的嘴唇停顿片刻,才重新望进了那双深到发蓝的眸子。
“怎么了?”
他问。
“你说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纪因蓝被许最刚打量他那目光弄得有点不自在。
他压低声音:
“显摆你英语学得好呢?无不无聊?非要没事给人拽两句是吧?听着这鸟语就头疼!闲的!”
“……”
许最收回视线,沉默了一小会儿才答:
“没有……”
纪因蓝双手抱臂看着国旗台上还在苦巴巴念演讲稿的崔哲言,没理他。
许最又悄悄看了他一眼:
“没在显摆。前天晚上你问我last的意思……”
“?”
“我以为你对英语感兴趣……”
“……”
“没事,不知道你不喜欢,以后不说了。”
“。”
短短三句话,却让纪因蓝心情相当复杂。
他措辞半天,不知道该跟许最说什么,而在他停顿的空当,许最又说:
“你帮了我,我也想帮你,但我除了这个什么都不会。”
他悄悄观察着纪因蓝的表情:
“……对不起,我以后会安静一点。”
这话听得纪因蓝脑子直抽抽:
“再安静?你再安静就成死人了。”
他翻了个白眼,自暴自弃道:
“算了,爱念叨就念叨,习惯了,又不是没被烦过。”
听见这话,许最微微一愣。
前面的丁逸逍再次转过脸,满脸兴奋:
“哎蓝你听见了吗?今年春季研学居然这么早,你……”
话说到一半,他看清后面两人的状态,又是一怔:
“你俩又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