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扬一手把他抱在怀里,眼睛饱含着泪水,柔声道:“你这小子,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紧张的李飞扬越抱越紧,把二牛都抱得透不过气来了。
二牛推开了飞扬,定睛一看,露齿一笑:“咦!怎么是你啊!虾头!”
两人在一起乐坏了,于是面对面站了起来,跳着一些古古怪怪,只有他们才懂的舞蹈。
城山湖在后面暗笑:“虾头、二牛,这俩土包子,终于又俗了一回。”
两人连连点头,似乎毫不在意,异口同声:“好久没有这么爽了!”
李飞扬手拍在二牛的手上,道:“呵呵,好久不见啊!小伙伴。”
二牛点了点头,说:“可不是,你想死我了。”
李飞扬拉着二牛的手对众人说:“这位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叫二牛。”
罗玉畅问:“怎么会叫二牛的?”
二牛呵呵笑了笑,说:“二牛是我乳名,我的真名其实叫王囘,只不过这小子不识字,怎么读也读不会,而我爹娘开始没有生我的时候,曾养一头牛,叫大牛,尔后,又生了我,于是顺理成章,就叫二牛了。”
东江龙介绍说:“幸会啊!王囘。我是东江龙王。”
城山湖也说:“我也叫你王囘,区别那个呆子。以后管本座城山湖尊者,知道吗?”
罗玉畅则说:“那我叫牛哥好了。我叫罗玉畅,你可以叫我小畅。”
李飞扬说:“我这朋友,重感情,有义气,他几乎什么都好,还会做一手拿手菜呢!我会煮饭都是向他学的。”
罗玉畅说:“会做饭?那要尝尝啦!”
王囘谦虚地说:“我只是乱煮、乱炖的啦。”
一轮寒暄过后,众人开始进入正题。
李飞扬问王囘:“二牛,我原本想找你到西湖玩玩的,去到你家,你娘又说你来放牛了。你的大牛呢?”
王囘一拍脑袋,神情霎时紧张起来:“糟糕啦!我的大牛。”突然哭了起来,泪水哗啦啦地从眼角流出。
李飞扬问:“二牛,你先别急,再想想,你是怎么不见了牛,又怎么被埋在土堆里的?”
王囘想了想,于是就慢慢细说。
且说在一个月前,王囘这个掌牛仔,带着自己的大牛,去吃草,原本河南岸也有草,可是大牛就是要闹脾气,非得把王囘拖到西边。走了好一段路,好不容易,终于来到新村岭了。
这时天色已晚,死一般的寂静。
人生路不熟,王囘询问了周围的村民,原来他们也未曾出过山,这时,可急坏了王囘。
而且,村民还说:“这里山势险要,崇山峻岭,山间野兽频繁出没,人迹罕至,是一个极为荒凉的地方。”说道一半,村民故作神秘地小声道,“这里不远处的虎山,是山猫地盘,常有出没,路过的人都不敢在此逗留太久的。”
这可吓坏了王囘了。他蹲在了半径的路边,哭了起来。这时正好遇到了一位砍柴回来的樵夫,他问:“孩子,你怎么啦?”
王囘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待了。
樵夫见他一个掌牛仔,又人生路不熟,手里还牵着一头牛,感觉怪可怜的。他恻隐之心顿生,于是用手袖揩拭着他的眼泪,说:“别哭。我看这样吧,你这里有头牛,正好有体力,我每天要砍柴,经过这里,你每天就让牛帮我驮着回家。我就让你住我家,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