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帝面对她的质问,没有半点犹豫,一锤定音,“是,禁足。你最好祈祷琬宁没事,否则
的话,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话落,他拂袖离去。
皇后身形摇晃,差点昏厥过去。
幸亏杜若扶了她一把,这才免于出丑。
贵妃见她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浅笑嫣然道:“姐姐,你明知陛下看重琬宁,还让她在你这里出了事,真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蠢。我若是你,绝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没猜错的话,淮南王是你找来的吧?”
淮南王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心知肚明。
要不是仗着祖荫深厚,他又够机灵,早八百年前恐怕就被皇上削藩赶出京去了。居然想利用他除去琬宁,真是愚蠢至极。
皇后闻言眯了眯眼,哼道:“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姐姐,琬宁不过是个小丫头,你为何那么容不下她?还是说,姐姐做贼心虚,看到那张相似的脸,夜里睡不着觉?”
“闭嘴!”皇后呵斥。
贵妃嗤笑:“要我闭嘴,一点都不难。不过,姐姐该好好想想,我都能想到的事,咱们的陛下会想不到吗?不过是有些事已成定局,陛下念着韦氏一族,没有深究罢了。可有些人,活着不可怕,死了,反而会成为朱砂痣白月光。姐姐动了她的女儿,你猜陛下会不会再姑息你?”
一番话点到即止,她转身追着崇文帝离开了坤宁宫。
皇后望着众人的背影,如坠冰窖,只觉得浑身冰冷刺骨。
她浑身轻颤,双手紧握成拳。
杜若心疼地道:“娘娘,咱们先回去吧。天冷,别染了风寒。”
“杜若,明日你出宫一趟,替本宫寻一个人。”有些事既然开始了,她就不会罢手。不让她动,她就偏要动。
她能坐上皇后之位,就不会允许那些跳梁小丑在她眼前蹦跶。
无论是薛妙茵还是谢蓁蓁,都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
一个云琬宁,她还不放在眼里。
这次算她命大,下次,可就不见得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想做公主,与她的女儿争宠,简直痴心妄想!
另一边,慈安宫内。
云琬宁满身是血地被谢凛抱进寝宫,着实把太后吓得不轻。
两日前,沈嬷嬷被打了板子,她就有些担心云琬宁,怕她在皇后那边再受欺负。正念叨着,等沈嬷嬷能下床了,就打发到浣衣局去,结果就出了事。
“这,这是怎么了?”
太后担忧得脸色发白,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快,快叫太医。不,把洛神医给请过来。”
“皇祖母放心,已经去请了。”
谢凛把昏迷的云琬宁放到床上,没过一会儿,洛神医就提着药箱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四皇子和舞阳。
楚南嫣一进门,就哭道:“皇祖母,您要给母后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