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中有几分真心,一时半会儿又哪里看得出来呢?
玉带有些不赞同地撇撇嘴,“那总比皇后
娘娘强吧?她明知道您与沈嬷嬷不对付,还让沈嬷嬷教您规矩,肯定没安好心。”
“玉带,慎言。”
云琬宁点了下玉带的眉心,“你啊,忠心有余,心眼儿却太实了。你别看朝朝瞧着鲁莽,她可比你机灵。”
“姑娘,奴婢知道了。”玉带小心翼翼地朝周围看了一眼,没再说话。
片刻后,主仆二人走进了慈安宫。
太后一见到云琬宁,就朝她招了招手,心疼地道:“这大冷的天儿,你怎么也不多穿点?快过来,让皇祖母好好看看。”
“皇祖母,琬宁从小就习武,没有那么娇弱。”
云琬宁对太后多着几分亲近。
太后握着她的手,仔细打量着她,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你这孩子,倒是与你母后一样,都是倔强的性子。哀家都已经听说了,你与武安侯和离了?那武安侯府如此欺侮你,你怎么不知道告诉皇祖母,就一个人撑着?皇祖母要是早知道……咳咳……”
“皇祖母,保重身体。”
云琬宁帮她顺了顺气,抬手给她诊脉,“很好,余毒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药量减半,再喝上二十天应该就清除干净了。”
“哀家按照你开的方子喝药,感觉已经好多了。倒是你这孩子,着实让人担心。你如今搬出了武安侯府,住在何处?要不,你住到哀家的慈安宫来吧。有皇祖母在,看谁再敢欺负你!”
太后是真的心疼这个孙女。
拉着她嘘寒问暖,说了大半天,忽而话锋一转,“如今你和离了也好,哀家就不信,偌大的京城,还找不到一个好儿郎了?你且耐心等等,待开春,天气暖和了,哀家亲自做主给你选个可心的驸马。”
“……皇祖母,琬宁刚和离,暂时还不想嫁人。”
不知怎么,云琬宁倏然想起了谢凛。
姣花软玉般的小脸上晕开一抹红霞,如雪天绽放的红梅,格外妖娆。
这一幕,刚巧被前来请安的谢凛看个正着。
他微微愣神,闪着细碎暗芒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惊艳。
不过转瞬间他就收敛了心神,垂眸间将一切情绪整理好,再抬眼,又恢复了一贯的谦润出尘。
笑如朗月入怀,立如芝兰玉树。
仿佛他一出现,整个宫殿都变得熠熠生辉了。
明明他身后还跟着三皇子楚南玙,可殿里的人却只能看到他。
尤其是太后,一看到谢凛,比见到亲孙子还高兴,忙朝他招手,“濯渊来了?快过来,到皇祖母身边来。”
“皇祖母,孙儿也在呢,您怎么只招呼表兄?”楚南玙吃味地道。
太后闻言大笑,“你这小猢狲,这也要挑理?你与你表兄,都是哀家的乖孙。过来,见过你琬宁姐姐。”
姐姐?
楚南玙打量着云琬宁,不明白太后为什么这么说。
谢凛上前行礼,坐在了太后下首的位置。
太后见他落座,忽然拧了拧眉,问道:“濯渊,你这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