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云琬宁听说谢凛等人走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省得见面尴尬。
吃过早饭,云琬宁让宋禹备好马车,准备到宫里去谢恩。
谁知马车刚驶出府门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云琬宁微微拧眉,询问负责赶车的宋禹,“怎么了?为何停车?”
“姑娘,是武安侯。”宋禹有些犹豫。
云琬宁撩开帘子,就见赵兰庭骑在马上。
看到她探出头来,赵兰庭下马上前,站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小心翼翼地道:“琬宁,我们谈谈好吗?”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云琬宁放下帘子,吩咐宋禹,“走吧。”
“等等。”
赵兰庭抬手扳住马车上的板子,探身上前,“琬宁,我后悔了,我们不要和离好不好?你回侯府来,以后,我会好好对你,我们还像从前那样……”
“赵兰庭,人要脸,树要皮。你之前是怎么对我的,难不成你都忘了?你和我和离的事,圣旨写的清清楚楚,各自婚嫁,再无相干。难不成,你想抗旨?你们武安侯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准备好陪着你砍头了吗?”
云琬宁坐在马车里,与赵兰庭隔着一道帘子。
赵兰庭闻言背脊一僵,双手紧握成拳,眸色沉痛道:“我们相识相伴了十余年,你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狠心?赵兰庭,我也是父母娇养着长大的姑娘。凭什么嫁给你后,就要受你们武安侯府的磋磨?你为了纪轻雪,一次次伤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对我有多狠?还是说,你就是个贱骨头?非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因为我与你和离了,你才忽然发觉我的好了?”
云琬宁嗤笑,对宋禹吩咐道:“他若是再不让开,你就撞过去!”
“云琬宁!”
赵兰庭连着后退了几步,恼羞成怒:“好,既然你真的一点旧情都不顾念,那就别怪我不遵守当初的誓言。轻雪已经怀了我的骨肉,我本就该给她们母子一个交代。既然你不稀罕正妻的名分,那就让给轻雪吧。”
“随你便,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
云琬宁觉得自己真是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才会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男人。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附近。
纪轻雪从马车上下来,刚巧听到了赵兰庭的这番话。
原本她还担心赵兰庭后悔,跑过来求云琬宁回去。
听到赵兰庭又提到了正妻的名分,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问道:“兰庭,你说的是真的?你当真愿意娶我为妻?”
毕竟他们之间是叔嫂的关系,要是真的成亲,多少会遭人非议。
赵兰庭没想到纪轻雪会追过来,一时间骑虎难下。
他想看云琬宁后悔,堵着一口气,拉住纪轻雪的手:“当然是真的,其实我早就想给你一个名分了。之前提出兼祧两房,实属无奈,那样实在是委屈了你。如今,我与云琬宁和离了,我便也没什么顾忌了。再过几日,我们就成亲,我会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听到这番话,玉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姑娘,这武安侯比梨园里的那些个戏子还厉害,说变脸就变脸,戏词儿也是一套一套的。”
云琬宁一早上的好心情都给破坏了,恶心得反胃。
偏偏纪轻雪还凑上来:“琬宁,我与兰庭的婚礼,你会来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