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祁徽屿说。
毕竟是他把人带出来的,有这个义务把他安全送到家。
林慕年这才想起来忘了告诉他自己已经搬宿舍的事儿,于是故意说:“不着急,晚点回去也没事。”
祁徽屿本来也想着和他再多待一会儿,但是他不能不考虑一些实际因素:“我得送你回去了再回学校,宿舍楼下晚上有门禁的。”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林慕年这才没忍住说:“宿舍门禁不是十一点吗?现在才十点,来得及。”
听他这么说,祁徽屿不由问:“你家就住在这附近?”
“我搬宿舍了啊。”林慕年这才告诉了他。
看他拐了这么大一个弯才告诉他,祁徽屿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你怎么也不早说?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住哪个宿舍?”
“本来我就想着说这两天就搬的,你不是说你们宿舍有空床位吗?正好我就让家里人把行李什么的先给送过去了。”林慕年说。
“那你生活用品那些都买好了吗?没有的话,我们回去的时候正好顺路去超市买点。”
祁徽屿看着前边儿的路已经快走到尽头了,就停下了脚步,然后将车调了个头,长腿一跨在车前坐好,朝着身后站着的林慕年说:“上来吧。”
“好嘞。”林慕年轻快地应了声,随即熟练地在他身后坐好。
祁徽屿转头看了一眼他包着纱布的手,便说:“你直接抱着我吧,别一会儿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闻言,林慕年下意识看了眼他的腰,同时心里因为他的话而感到纠结,因此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虽然都是男生,但是这样直接上手抱的话,会不会显得有点奇怪?
一联想到那个画面,林慕年又觉得脸烫了。
祁徽屿见他迟迟未动,不由出声:“发什么呆呢,快点儿,要走了。”
“哦。”林慕年这才瓮声瓮气地应了声,纠结片刻后,选择抓住了他的衣服,并没有直接抱上去。
见此,祁徽屿不由笑问:“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听着他话里的调侃之意,林慕年不想被他小看,嘴硬地说:“都是男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着,就很强硬地一把抱了上去,颇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既视感。
但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那一瞬间他的心脏跳得有多快,脸红得仿佛都快要熟了。
他这猛地一下,勒得祁徽屿有些不适应。
他低头看了眼那两条略显僵硬的手臂,笑说:“倒也不用抱这么紧,这样我骑车都不方便了。”
林慕年微抿了抿唇,这才把手稍微松开了些。
之后祁徽屿都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这一路上,林慕年的心情都很微妙。
虽然他心里清楚,人家这只是为了给他这个“伤患”提供便利。但这样抱着他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里是有在暗自窃喜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自己铁定是哪儿不正常了,不然都不足以解释眼前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