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这么多的钱已经很满足啦。我准备去开一个服装店,不想再做这个了。”云霓告诉我说。
“这点钱还不够你买一套大点儿的房子的。你还年轻,再干一段时间再说吧。”我劝她。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听你的。”她回答。我的心情好极了。
一个人在心情高兴的时候就会去想朋友、想和朋友喝酒。我想大多数的男人都是如此。因为被别人分享自己的快乐比独自一个人享受快乐更加的令人愉快。
我给岳洪波打了个电话。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几乎都是我主动地在与他联系,而他却很少主动地来找我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我们之间的友谊已经消退到了在需要互相帮忙的时候才联系的地步啦?
我隐隐地感觉到了我和他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隔阂。但是,这种隔阂究竟来自于哪里呢?我决定去和他好好谈谈。
“岳总,在忙什么呢?”电话打通了,但是我却很自然地使用了“岳总”这个称呼。
“在和一家医院的老大喝茶呢。”他似乎也很接受我对他这样的称呼。
我不大相信他的话,如果你真的是和某个医院的院长在一起喝茶的话会这样当着他的面这样说电话吗?
“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想和你谈谈。”我现在更加地感觉到了我和他之间感情的距离了。
“晚上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我也有好长时间没和你聚啦。”他说。
“好。就这样。”我放下了电话,心里却忽然沉重起来,我和他的通话似乎没有了以前那种浓浓的情谊。
与此同时,我的心里忽然间有了些气愤,好像我在哀求他什么似的。同学之间本来就应该平等,更何况我还帮了他那么多的忙。凭什么他如此冷淡和高傲?
下班的时候岳洪波亲自开车到了医院来接我,此时,我心中对他的不满在忽然间烟消云散。
他开车到了江边。江边有一艘船,船上的霓虹灯闪烁出几个大字:水泊梁山。
“这是什么地方?”我像乡巴佬一样看着江上的那艘奇怪的船问他道。
“这里是专门吃野生鱼的地方。”他告诉我说,“今天我们两兄弟好好喝点酒。我就没叫其他的人了。”
我点头道:“我也一直想和你好好谈谈。我们是同学,是朋友,我们应该多交流才是。”
这是由一艘由客轮改装成的江上酒楼。这里也有雅间。我们两人坐到了一间包房里面,透过包房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见宽阔的江面以及江对岸的点点灯光。
我觉得这地方不适合吃饭,但是适合情人幽会。这里的夜色太撩人了。可惜今天在场的只有我们两个男人。不过还好,风景没有被我们煞掉。
“来一条两斤左右的野生江豚,做成麻辣味道;一条一斤左右的鲶鱼,用大蒜烧;一斤黄辣丁熬汤。一份油炸小河鱼;再炒两个素菜。来一瓶江南特曲。”岳洪波没去看菜单,他直接吩咐服务员道。
看来他不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我心里想道。
“今天必须我请客。”我认真地对他说。他一怔,随即道:“好,你请客!”
其实对于现在的我和他来讲,请客吃饭已经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了,但是我不愿意老是让他付账,这会让我有一种乞讨的感觉。
菜来得很快。我尝了一下,味道确实不错。鱼肉被烹调得很细嫩,也很入味。
“来,我们兄弟俩走一个。”岳洪波端起杯子对我说。我诧异地问:“一开始就满杯?”
“嗯。我今天想醉。”他说。
“你可是开了车的啊。”我替他担心。
“我喝得再醉上了驾驶台就没事了。”他笑着说。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喝完杯中的酒后我劝他道。
“实在不行我就将车扔在这个地方,明天叫驾驶员来开就是。”他点头说。
我想了想道:“今天我们都好好喝吧。你现在就让驾驶员来将车开走。不然一会儿真的喝醉了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他点头道:“好。你说的是。我喝了酒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是认为自己开车没问题。”
他随即给驾驶员打了电话,随后对我说道:“好啦,这下我们可以放心地喝酒啦。车这玩意儿虽然说方便,但是有时候却是一种负担。”
“有车还是要好得多。”我不同意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