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男人都贪玩,世界天然对他们宽容,可是你不一样。不要试图挑战。”
事实证明不能背后说人。吃到一半闻自谙打来电话,屏幕上浮现“大孙子”三个字,我在我舅的眼神威逼下按了免提,一个字还没说就听他道:“姑奶奶我在你公寓楼下。”
莫名有种被|捉|奸的感觉=_=。
我舅说:“上来。”
然后挂掉了电话。
我大孙子坚强勇敢地上来,一手拎着打包日料,一手拎着生日蛋糕,热情地跟我舅打招呼,熟门熟路地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老实不客气地挑了个位置坐下,将日料错落地摆放在法餐中间,自己倒了红酒,说蛋糕是我最喜欢的燕窝奶茶味。
我僵硬地跟他碰杯。
全程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这顿饭在一种窒息的氛围中吃完。
吃完这货还不肯走,装醉装得很拙劣,大有在这儿赖上一晚的意思。他说那次东窗事发后,亲爹对他家法伺候,现在屁|股|上还有伤呢,不信可以给我们看。
我舅给了他一拳。
他没还手,抱着我哭:“姑奶奶,世俗不容我等!”接着一泼红酒,如甩水袖,开嗓泣道:“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渗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这咋还唱上了呢?
生活不易,小闻卖艺,非常非常顺利地收获了我舅的一顿拳击。
我舅把他打出了家门。
我怕小闻真出什么事,就对我舅说要回寝室,他点点头,自己一个人坐那儿继续喝酒。
闻自谙在我家楼下花园旁狂吐,等他吐完了,我递过去一瓶柠檬水,他喝一口,对我笑笑:“姑奶奶你总是这么可爱。”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句夸奖。
但我并没多想,安慰他几句就回了学校。
到了寝室给我舅打电话他不接,估计是喝多了睡在了公寓,翌日一早我买了早餐去,然后就被五雷轰了顶。
闻自谙睡在了我的床上,还抱着我舅。
原来我才是捉|奸|人。
我土拨鼠叫。
直到他俩穿好衣服人模狗样地坐在我对面,我还不能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我深吸一口气,先骂闻自谙:“合着我是引狼入室啊……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舅妈,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狼|子野心呢?”
他笑得很乖巧:“狼|子野心要能看出来,那还叫狼|子野心吗。”
我再骂丰斯年:“这就是你给我找的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