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似乎受了重创,大半个身体都没了,它跌跌撞撞地朝后倒去,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就化为了血水,接着渗入地下消失了。
&ldo;还是叫它逃了!&rdo;
松风子满脸遗憾,踉跄了几步,张伯祖忙扶住他。
&ldo;道长!&rdo;&ldo;没事了。&rdo;
松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
清晨,县丞府外。
&ldo;道长,你真的不再休息几天?身体尚未恢复就去追寻那魃蜮,有些不妥吧?&rdo;张伯祖担忧道。
松风子淡然笑道:&ldo;不怕,倒是你!以后独自赶路,千万依照我告诉你的办法,下次再遇到鬼市的话,我可不一定能赶到了。&rdo;
张伯祖不好意思地笑笑。
&ldo;对了,有一件事,&rdo;张伯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ldo;道长,您是用什么法宝挡住了那魃蜮的致命一击,我在梦里可没看到啊!&rdo;
松风子犹豫了一下,终究叹道:&ldo;罢了,毕竟你我一起历过生死劫难,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rdo;他说着压低了声音,&ldo;我非你族类。&rdo;
张伯祖愣了半天,才理解了这话的意思,随后睁大眼看向松风子。
&ldo;道长,你…&rdo;
松风子不以为意,点头道:&ldo;我本是修行五百年的老龟,来人间游历,顺便学了些道法。那魃蜮的一击自然是我的壳挡下来的。下次若有缘遇到,我便赠你一方,乃我族里世代传下,可医治外伤,其效如神。&rdo;
他拍了拍仍在呆滞中的张伯祖,随后转身朝城外走去。
&ldo;老龟?&rdo;
张伯祖忽然觉得眼前模糊起来。
无缘死灵1
&ldo;这次又是什么情况?&rdo;
空旷的走廊里,三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正一路沿着黄色安全带朝前走去,错落有致的脚步声和飘忽不定的回响交织在一起,造成许多人在走路的错觉。
问话的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他一头浓密的短发,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下巴上的胡茬冒出了头。
正在前方带路的警察闻言侧过头,答道:&ldo;死者邵某,年龄28,女性,在夜总会上班,今天下午六点被楼道清洁工发现死在走廊里,法医初步推断是烫发棒引燃头发后被活活烧死,目前排除他杀。&rdo;这位警官有着明显的肿眼袋,瞳仁浑浊,大腹便便,看上去已经超过六十岁了。
&ldo;哈,又是这种古怪的死因吗?&rdo;
第三名警官嗤笑道,他笑起来满脸褶皱,一口黄牙布满茶渍,头发掉了大半,显然也不年轻了。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
转过弯,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完全被熏黑的墙壁和天花板,一股塑胶和烧焦蛋白质的味道混入鼻腔,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