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香坊,捐二十万两白银。”
封小珍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了过来,刚刚她向顾忱拿白银,顾忱可没有将大把银票带在身上的习惯,就给了封小珍一块玉佩,让她去钱庄拿。
对于顾忱的信任,封小珍十分感动,这和把银行卡给你,然后告诉了你密码,而且可以随便拿钱有什么区别?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吗?
他甚至都不怕我把他钱给偷了,他真的我哭死。
所以封小珍乐颠颠地去了钱庄,一点也不觉得跑腿辛苦,可能就是把大把的钱抱在怀里的感觉。
上辈子封小珍可没有这个机会,她能抱在怀里的只有厚得不成样子的教科书,想到上辈子封小珍就想哭。
还是不想了。
裴远站在高楼之上观察着下面的一举一动,他本以为第一应该就是他们聚相逢,却没想到突然会跳出一个名香坊来。
一捐便是二十万了,这些钱裴远不是拿不出来,只是裴远在京城之中经营了许久的酒楼,即便他一直是暗处的老板,却对京城的商户了如指掌。
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名香坊这家店。
那么这家店是怎样突然冒出来的?
阿福站在裴远的身后,自然也听到了下面的声音,脸色变了变开口询问道:“这,东家我们还要加价吗?”
阿福作为跟在裴远身边多年的老人,一直都知道裴远将百姓放在心中放的有多重,当然也看得出来裴远很想要这次前往惠南的机会。
本以为裴远会让他下去加银子,但裴远却摇了摇头,“不必了。”
“这些年来生意越来越难做,京城之人的钱财几乎被圈空了,而贵族们越发吝啬,捐出十七万两已然足够了。”
阿福想得其实没有错,裴远确实很想前往惠南亲眼看一看那里的灾情,但他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建立在酒楼的生存之上。
近些年来生意不好做,酒楼的生意时亏时盈,若是这栋酒楼倒了,楼里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既然裴远雇用了他们,便要对他们负责。
这次捐款结束之后,裴远打算将酒楼的根基移到江南,江南水路多,来往的商户也多,而他的母亲本也是江南人,在江南应该会有新的商机。
另一边捐募的台子上,楚枫阳抚摸着自己的胡子点了点头,赞许的看着封小珍,如今的女娃都有如此胆量了,看来大陈也并非走到末路。
而围观的人群看到封小珍上去捐款纷纷觉得脸热,想当初封小珍刚开茶馆的时候,有不少男人去骚扰过她。
他们都觉得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的,做生意算什么,因此对封小珍说的话都多数是不堪入耳的。
但现在他们最瞧不起的女老板,站了出来为惠南的捐款捐了一大笔银钱,而他们什么都做不到。
只能看着封小珍的大方发出赞叹,这叫男人们感觉到脸烫。
或许是为了男人的尊严,大大小小的商户也纷纷出来捐款,数目不多,但聚在一起好歹也算是一笔不小的银钱。
顾忱坐在茶馆里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聚相逢的掌柜一开始出手便是十七万两,顾忱本以为他对第一势在必得。
看来是他想错了,或许人家只是单纯的想捐一笔钱给惠南的灾民罢了。
热火朝天的捐募一直持续到了下午,顾忱坐在茶馆里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却始终没有等到裴远的到来。
最终顾忱还是没了耐心,因为在他的心里裴远根本就没有什么积蓄,即便在顾峰的面前说了那样的话,也依旧拿不出钱财来捐。
所以继续等下去并没有任何意义。
顾忱决定自己去找他。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回了汝南王府。
顾忱站起身来和封小珍说了几句话,便出门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封小珍收拾了茶桌,想到顾忱离开始的话,封小珍心里有些不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去找自己的心上人了。
可就他那张嘴会不会把人气死?
她真是太难了,作为一个打工人居然还要为老板的感情问题而操心。
本来封小珍是不想再想了,但想到自己上次提的意见居然没有任何作用,这又让封小珍觉得非常不服,在不服之下她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决定跟踪顾忱。
将店里的事情交给手下之后,封小珍也出了门,因为顾忱的目标其实非常明显,封小珍走在街上随便打量了一下四周,就看到了顾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