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这样道。
郭儒有些慌了,忙道:“可这并不能证明表弟没有偷钱啊,说不准表弟把钱藏到什么地方了呢。”
沈则成觉得有理,口袋里的是冥币,只能说明沈云间没有藏在口袋里,并不能说明他没有藏在别的地方。
沈云间想反驳,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听沈也又开了口:“让他们去搜郭儒的书包。”
沈云间朝他看去。
沈也冷道:“照做。”
沈云间现在出奇地相信沈也,立即道:“表哥,你诬陷我偷钱,现在没有搜到,你敢让爸爸搜你的东西吗?”
郭儒不悦道:“凭什么要搜我?”
沈云间道:“你咬定说我偷钱,可是除了你之外没人看到,我敢让爸爸搜证明我的清白,现在我也咬定说你诬陷我,你敢证明吗?”
事情的发展是郭儒没有预料到的,不过他也不怕,理直气壮道:“我当然敢,舅舅,你尽管搜!”
沈则成其实是有些不愿意的,但是事情发生到如此地步,又有这么多外人在场,他也不想让人觉得他偏心外甥不信自己的亲生儿子,于是果断地朝郭儒的书包走去。
郭儒只是在这等他妈妈打牌,顺便写作业而已,只有一个书包,放在茶几上。
沈则萍相信郭儒的话,断定和自己的儿子无关,所以也无甚反应。
沈则成冷着脸翻找郭儒的书包,从里到外,翻得十分仔细,可把书包翻了个遍,铅笔盒都打开看了,夹层都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郭儒有些得意地看着沈云间。
沈云间朝沈也看去,沈也还是不愿意踏进这间屋子,所以只是从他卧室的窗户改为飘到客厅的窗户坐着,见沈则成没找到也不急,只是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别急。
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沈则成皱起的眉头这才渐渐松开,开口道:“我就说小儒不会……”话没说完,他突然止住了声音。
众人不解,只见沈则成皱着眉看了郭儒的铅笔盒一会儿,突然拿出其中一支碳素笔。那支碳素笔的笔杆是灰色磨砂的,微微有些透明,但不算清晰,可以看到内里笔芯隐隐是红色。
沈则成皱着眉拧开笔杆,取出笔芯,只见黑色的碳素笔芯上,卷着一张红色百元纸币。
郭儒脸色大变。
众人的脸色也霎时间十分精彩。
郭儒立即道:“这不是我的!我没有偷钱!一定是表弟偷偷放进去的!”
云雪琴本来就是睡着被吵醒,看了一晚上闹剧,到底沈云间是自己儿子,有些讥讽道:“小间拿烟的时候我也在场,我怎么不记得小间去过茶几那边?再者说了,如果他是偷偷放进去的,还有时间慢条斯理地给你卷到笔芯里?”
沈云间不说话,沈也说,这时候的无声更能表现他的委屈。
郭儒急哭了,求救般看着沈则成道:“舅舅,不是我……”他话没说完,沈则萍捂住他的嘴巴。
沈则萍不慌不忙,柔声笑道:“啊,哥,我忘了,这是我给小儒的,估计这孩子是怕丢了,所以卷在了笔芯里。不过哥既然丢钱了,这算我这个当妹妹的一点心意,哥你就拿着吧,反正今晚打牌你也让了我好几把。”
沈则成闻言道:“胡说什么呢,哪有当妹妹给哥送钱的。”他又看了郭儒和沈云间,眉头皱得愈发紧了,最后把笔和钱都放回了铅笔盒里,展颜一笑,“我想起来了,是我记错了,我怕小间他妈没收,在鞋垫底下藏了一百想当私房钱来着,差点给忘了。小间,小儒,误会你俩了,别生气。”
郭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只能被他妈捂着嘴,摇了摇头。
沈云间则是低着头不想说话。
无从说起。
沈则成都这么说了,这些牌友总不能说你把鞋脱了给我们看看,只能打哈哈几句,纷纷告辞。